出来什么,老婆子我眼尖,一眼就知那地方不简单,他赵宝生一定在这地方做了些什么。”
田老太的话很淡定,好像她一早就知道赵宝生做过什么一样。
“难道是赵宝生在续命?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啊。”封羽质疑。
“不是赵宝生,而是那房子里的人。”田老太漠然说。
“房子里?那里有赵家人。”
“不错。”
这话让在场坐着的人都颇为震惊,田婶子按奈不住问了句,“娘,那是啥人才能续命啊?”
“能有啥人,肯定不是好着的人。”
田一龙皱了皱眉,言道:“那我们明天就过去瞧瞧,看看那地方住着的是什么人?”
田老太叹了口气,“也罢,也罢,有因必有果,这事啊,急不来,你且先去看个究竟,老婆子我到了那头也好有个说辞。”
说罢,田老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言道:“几位,你们慢慢吃着,老婆子我先去休息了,封羽啊,别客气,多吃点,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田家人都站起来恭送田老太离开,可见其家风严谨,枝枝跟着田老太离去,留下田家几人,这饭到了这里哪还有吃下去的心情。
草草糊弄了几口,众人便都散去,一夜彻亮,空月照地,快要临近冬季了,已没深秋那般的清凉舒爽。
封羽在夜里辗转失眠,想着人一生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谁的最后不是难逃一死,像田老太这般,自认命了的,却是无奈,可谁道人这种东西,竟是叫人爱恨难说呢。
第二天太阳升的很高,时间才过七点,就几乎快要到达头顶。
按照田一龙探来的消息,田老太所说的那处房子在下午去是较为合适的,索性上午也没什么事干,封羽在田家顺道转了一圈。
要说这田家宅院,修的是极为讲究的,田老太姓封,封家的女子们,个个精于算计,在风水易经八卦上比封家男子要有所成,所以,这处田家宅院外表看似平平常常,实则内部嵌入了不少八卦易学的构造在其中。
既然田老太昨日都说了,叫封羽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那封羽便不客气了,自顾自在田家转了起来,见识了一番田家内部的构造。
田家这处宅院分为前庭后院,中间有屏相隔,是属于典型的“中”字构造,中轴线上是贯穿全院通道,左右对称,中国古典美学一贯讲究对称之美,前庭后院的建筑式样也都基本一致。
就连宅院内茅厕的位置都极有说法,在风水上,如厕之地,藏污纳垢,如在宅院内位置不佳,必会破坏家中风水,影响家人气运,但田家茅厕修的极有讲究,分别在宅院东南和西北角上,占据了四字,东南西北,如此便气通八方,前后无所碍,没有所谓的藏垢之说。
除外,田家中树木种植的位置分种在中字前后左右的四方,五行中讲究持平,金木水火土缺一不可,铁门,柏木,水井,灶房,花园皆有占据,不得不信服田老太这番布置的功夫,不是内行之人绝不可能构造出这样的地方。
田家虽小,但五脏俱全,比起诺大的赵家田宅,各有其长,想必赵家先人修建赵家时,要更有规模和格局上的布置安排,只是赵家后人们怕是打死都想不明白,几百年的赵家后院景观下,竟埋着一院子尸骨。
封羽转了大半个上午回来,见张秀贤蹲在门口晒太阳,问道:“你怎么跟个老人一样,还晒上太阳了?”
张秀贤撇了眼封羽,日光晒的舒服无比,懒洋洋的回答:“我说,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时常下墓的人,又倒卖古董物件,身上阴气都重,不得好好补补阳气能行么?”
张秀贤望了眼封羽,又问:“你小子一上午没见个人影,是不是到哪勾引姑娘去了?那枝枝可是你爷爷妹妹的表亲兄妹,你不能胡来啊。”
封羽尴尬无比,就知道张秀贤说不出什么好来,也无心和他计较,封羽比谁都了解张秀贤,他这人就是嘴上快,心里还是不坏的。
时间一晃临近了中午,到了封羽在山西感到最头疼的事情,吃饭本是温饱之举,但在山西人眼里不是这么回事,它可以通过饭桌达成任何一种事情,或者是任何一种交易。
田婶子同其他山西人一般,热情好客,中午又张罗出一桌饭来,封羽实属害了怕,倘若一会儿在饭桌上事情又有变呢,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在封羽想来,这筵席还是能少举一桌是一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