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是个聪明又知进退的女子,这段时间帮了宓月许多忙。
甄氏则是庄子墨之妻。
“不过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宓月侧了下身子,与萧溍说着话,“我打算在华阳城开一家五味酒楼和戏院,明日就办建酒楼和戏院的事。”
萧溍把宓月头上的发钗取了下来,免得硌着了,“哪就要这般急了?
酒楼开了也找不到食材,不如慢慢修着建着,等明年春暖花开,食材跟上了,酒楼也可以开张了。”
“我急着开酒楼与戏院不是为了生意的事。”
宓月坐正了下身子,挥手让屋里侍候的人下去。
“我想到一个宣传的好法子。”
“什么法子?”
萧溍让妻子靠在他身上,拆开她的发髻,拿了玉梳给她慢慢地梳着头皮。
宓月一连几天睡眠不足,脑子涨着涨着的难受,让萧溍这么不轻不慢地梳着,顿时觉得脑子轻松了许多。
她干脆靠在萧溍身上,闭着眼睛悠悠地说:“虽说你免了百姓三年赋税,又出了好些惠民政策,但百姓不识字,看不懂诏文,一传十,十传百,未免会变了样。
再说那些旧权贵,表面上是惧着你,暗地里是不肯让百姓信服你的,不然让你与百姓同心起来,岂有他们这些贵族的事?
我都不用去查,就知道必会有人歪曲你的政策,在百姓那里加深对王权的恐惧,让底层百姓与王权对立起来。”
王权和最底下的百姓对立,受益的可不就是中间的权贵么?
百姓信权贵,不信王廷,必会为了拥护权贵与王廷作对。
各国王廷为了王国的安稳,行的都是拉拢权贵之法,宓月却不愿意让权贵这些中间商赚了差价,好处让权贵拿了,坏名声却让王廷背着。
长期以往,与王廷无益。
知妻莫若夫,萧溍心中一动,问道:“你想把戏院做大,广传至整个豫国?”
宓月点头,“五味酒楼的酒菜价格昂贵,只能做中上阶层客人的生意,但戏院,口口相传,不用分身份高低,若是再下乡表演几回,可传的范围就广了。”
所以,建五味酒楼只是顺带,蔽人耳目,实则是要建大建好的是戏院,用戏院来做宣传。
等宣传规模扩展开来,众权贵知道她的真实目的,想阻止就晚了。
宓月靠着萧溍,仔细地说起她的计划。
百姓喜欢听故事,喜欢传奇,这一点从她的奇怪形象被人传得天下皆知便能窥之一二。
先用本有的一些故事打响知名度,然后将王廷的政策,以及有关王廷的正面事件,编成趣味的小故事,演给豫国百姓看。
如此一来,既增加了百姓的生活趣味,又在无形中起到宣传王廷各项措施的作用,还能把王廷的形象造得更加光辉。
往后人们提起王廷时,便是戏里那正大光明的形象,不会被权贵轻易洗脑。
萧溍仿佛被宓月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还能这样搞宣传?
“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过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