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王爷肯饶过我,就是让我给王爷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余宏成立即一番指天立誓。
这事顺利得孔策都有点不敢相信,他把余宏成扶起来后,理了理思路,这才说道:“侯爷应该知道,晋阳城已是王爷的天下,原荆国的勋贵也好,世家大族也好,都无法与王爷抗衡。
这个道理想必侯爷是清楚的,像侯爷这样,以前就是正人君子,没干过坏事的人,其实是不用担心性命安危的,我们王爷素来是公正严明之人,不会伤害无辜。
但是——”余宏成听着前面时,慢慢地安心了,可孔策的一个但是,又把他的心给提起来了。
“但是晋阳城里的其他府上,就没有侯爷那么磊落了。
他们怕王爷找他们算账,怕王爷替百姓主持公道,怕害过人的事被爆发出来,于是,为了自保,侯爷你换位想一想,若你像他们那样干尽坏事,又想讨好王爷,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你会怎么做?”
余宏成不用换位思考,从这些年来看到的一件件事,一桩桩事实,就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为了向新王投诚,他们可以做出一切卑鄙无耻的事。
如果新王是个狠人,那么,他们会主动站出来当新王的屠刀,挡平一切,给新王开路。
如果新王是个有抱负的人,他必定容不下旧权贵,现在不清算,以后也会清算,这一点,所有人都明白。
于是,那些无耻者,他们会趁着新王没有动刀之前,提前投诚,做新王的刀,把那些旧权贵一一清除掉,立下大功。
不管新王是怎么样的人,都会喜欢替他做刀的人,哪怕看在这些功勋的份上,事后也不会追究从前往事,何况以前的事与新王毫无关系,为什么非要追究?
于是,他们又能借着立下的新功勋,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怀仁侯府无权无势,看似无害,也的确无害,更是最好捏的软柿子,最适合拿来做祭旗。
余宏成啪的一声,又跪在孔策面前,“孔大人,求求王爷饶我余家老少一命,我余家人都是无辜的啊……”“起来,先起来。”
孔策再把余宏成扶起来,不再吓这胆小鬼了,免得不小心把人给活活吓死了。
“我素来最看不惯那些卑鄙无耻之人,但这些卑鄙无耻者最擅钻空子,我深恐王爷被他所蛊惑。
侯爷,想要保命,你最好先占先机,若落后于人就处处受制了……”孔策在怀仁侯府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把事给办成了。
一身轻松地上了马车后,孔策把晋阳城权贵的册子翻开,点上烛火,借着烛光寻找下一家。
他得趁着夜还不深,继续去第二家……余宏成亲自把孔策送出门后,又站在门口目送着孔策的马车离开。
马车没入黑夜之中后,他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府,让人把几个儿子叫过来。
几个儿子一听余宏成的打算,都惊住了,“父亲明日一早就去向豫王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