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府丁捆了,前去给豫王表忠心。
晋阳城,国公府的信号弹一起,豫王座下新封的典军、副典军等人迅速带人控制四个城门,宓峥领人赶到西门,便见举着胡字旗的胡家军快要杀到城门。
登上城楼,宓峥往下看了几眼,从胡家军的阵型,左右前锋扫了一遍,嗤笑道:“看样子闵东雷死后,荆国无人了,连这么些乌合之众,也敢称军!”
夏侯逸穿着一身戎装走过来,说道:“当年的能兵能将,都随着闵东雷的死亡而折损大半,剩下的不足为患。
这几年各将领占地为王,被权势利欲薰了本心,早就失了斗志。
曾经强盛一时的荆国,如今就如那荆王宫一样,支离破碎。”
夏侯逸暗藏在南域诸国替萧溍练兵,对荆国、漳国等事,了解不少。
宓峥冷笑道:“要真论起真才实学,曾经强盛一时的荆国也没有大将!闵东雷是靠与楚国叛贼勾结,才一路升上大将军之位。
他那大将军的位置,沾满了家父的鲜血!荆王本就没有明君之能,今日的破碎的荆国,一切罪孽皆因荆王的残暴而起。”
“你心中依然有恨。”
夏侯逸拍了下宓峥的肩膀,说:“有恨,等会儿就冲下去发泄吧。
把仇与恨发泄完了,就让那段往事如云烟般消散,如此你才能做一个真正的将领,一个理智、不会为情感影响的将领。”
宓峥愣了下,看着夏侯逸,“是姐夫让你跟着我的?”
夏侯逸只是朝他挥了下手,说:“去吧!我会在后面给你压阵。”
“让我做主将?”
宓峥有些迟疑,他虽然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考验,但从未做过主将。
夏侯逸反问道:“怎么,你不敢吗?”
“谁说我不敢?”
宓峥被激起了斗志,拔出剑来,“小爷这就让人打开城门,与之一战!”
夏侯逸朗声大笑道:“有志气!少年人就该有这锐气!”
城外的胡家军就要到了,宓峥从城楼下去,翻身上马,招呼带来的庄卫。
“长刀出鞘,都与我一道,再杀个七进七出!”
庄卫被宓峥激起了曾经的激情,曾经的那段岁月,他们不止一次在荆兵的包围之下,几进几出,来去自如,名震天下。
终于,又能再次与兄弟们并肩作战了!庄卫吼叫着拔出长刀,城门一开,就随着宓峥杀了出去。
君莫笑带着三千士兵过来瞧热闹,这会儿看到领兵冲在最前面的主将,竟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不由乐了:“我还道豫王座下有多少能兵能将呢,不想竟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去做主将冲锋陷阵,那小子就不怕到了阵前,被吓得屁滚尿流?”
夏侯逸正好从城楼下来,爬上马,朝君莫笑拱了下手,说:“君将军想知道?
不如一起去瞧瞧吧。”
“正好,本将军手痒了。”
君莫笑手一扬,带着三千士兵跟在夏侯逸后面冲出城门。
胡家军冲到,首先与宓峥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