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半只手掌,要是被这样直接斩中,那自己即便不死,那也肯定是重伤。
操控飞剑,对于祝玉妍也并不轻松,她只是指挥飞剑了不出一刻,额头上已经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行!这御剑术我也是刚炼不久,这柄剑也不是按照那混蛋给我的秘法用心血祭炼过的,操纵起来消耗的精力太多……必须要尽快解决!”
祝玉妍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
显然。
操控飞剑,对她也并不轻松。
她虽然想要尽快将石之轩杀死,但石之轩凭借着幻魔身法,应对起她的御剑术来,竟然越来越娴熟,一开始的时候在她飞剑的斩切之下,还能让石之轩手忙脚乱,但现在,石之轩甚至都能在她的御剑术下闲庭信步了。
祝玉妍知道。
这并不是自己那个混蛋弟子教给自己的御剑术差。
而是她还没有将这门传说中的剑仙绝技练熟的缘故,原本她以为凭借着自己天魔**十八层,大宗师的修为,足够杀死石之轩,谁知道这些年来,石之轩竟然也修炼到了大宗师。
之前精神层面的交锋平分秋色之后。
她就知道自己用寻常的方法恐怕杀死石之轩了。
毕竟,近身拳掌相斗的水平,她是远不如石之轩的,一旦跟石之轩比起招式来,她不可能赢跟自己修为相若的石之轩。
除非自己用天魔解体。
天魔解体是自己这二十多年里,为了杀死石之轩报仇才练成的,这一招一旦用处,便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这是没有办法之下的办法。
原本她倒是也不怕死,如果能杀死石之轩,她即便是死了也没什么。
但自己那个混蛋弟子告诉她。
她如果想用天魔解体来报仇,根本就杀不死石之轩。
只会配上自己的性命。
她虽然表面对这话嗤之以鼻,但联想到自己那个混蛋弟子的种种神秘,她在心里,实际上是相信了这个说法。
“那个混蛋告诉我只需要将御剑术练到小成,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石之轩,但我知道石之轩重出江湖之后,哪里还能忍得下寂寞,再修炼上十年!”
祝玉妍知道。
今日就是杀石之轩最好的机会。
要是今日没能杀了对方,那再让对方躲藏起来,不见了踪影,那自己想要找他,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毕竟。
对方可是潜藏了二十多年,都没任何人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
“今日我必杀你!”
祝玉妍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她咬了咬牙,催动起了秘法,噗的一声,一口精血喷在了那柄凌空飞舞的飞剑上。
那柄飞剑沾上了祝玉妍的血水之后。
闪烁起来极为妖异的光芒,剑身仿佛血肉一般,竟然将那些血水尽皆吸收了进去。
“斩!”
祝玉妍嘴里一声大喝,她脸上的七窍中都溢出了血水。
随着她的这一声大喝。
那柄飞剑闪射出了一股耀眼的血色剑芒,然后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宛若一道血色雷霆,像是石之轩当头斩下。
石之轩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条。
原本他还为自己适应了祝玉妍飞剑的斩击稍微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有些不屑的想着这御剑术也不过如此。
但谁想到。
他只见到祝玉妍只是一口血喷出来,那柄飞剑便彻底变了样。
剑身上闪射出了血芒,那股浓烈粘稠的杀意几乎都让他的汗毛都炸立了起来,甚至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不畅。
当看到那柄飞剑带着血色剑芒凌空斩下。
石之轩刚想像之前那般,用自己的幻魔身法躲闪过去,但就在他身子一动的刹那,他才发现,他周身数丈的范围之内,竟然被死死的锁定,他竟然无法移动哪怕是一寸的距离。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血色剑芒,从自己的头顶斩落。
他最后的一个念头。
便是。
“好痛!”
“呼!”
祝玉妍看到石之轩被她的飞剑从头顶斩成两半,她也仿佛脱力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
刚才她催动秘法。
在一瞬间用光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
直接让自己的精神进入到了衰竭当中,甚至还可能在自己的精神层面,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创伤,这种创伤,甚至会让她在修为上,再也难以存进。
但为了亲手杀死石之轩,这些她都不在乎。
现在看到石之轩终于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她心里却并没有多少高兴。
甚至心底还浮起了一丝悲伤。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但她就是流了。
“谁……”
这时。
祝玉妍听到了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
她艰难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忘了过去,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缓步走了过来,那人穿着一袭青衣,腰间挂着一柄长刀,面容消瘦,面孔不怒自威。
“是你……”
祝玉妍认出了来人,她有些惊异,他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
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看向了已经被斩成了两截的石之轩,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遗憾的神色,他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
然后。
这人才又看向祝玉妍,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他不由问道:“我很奇怪,你的实力应该是不如石兄的,但为何你能杀死他?”
显然。
这人并没有见到祝玉妍之前跟石之轩的交手。
否则的话。
他断然不会问出这句话。
那人又说道:“我来蜀中,是为了独尊堡的事,解晖是我的结义兄弟,他死在你的手上,要作为他的义兄,自然要替他讨一个公道。”
说着。
这人的手掌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在他的手握住刀柄的刹那。
一股无匹的刀意冲天而起,直冲云霄,竟然将天上乌云盖顶的乌云都给冲散了。
“但是我宋缺,不杀无法还击之人。”
说罢。
宋缺把手从刀柄上挪开,之前的那冲天而起的无匹刀意,竟然在他轻描淡写中,彻底消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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