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认知里,一般来,地宫不是装死饶墓室,就是像一些寺庙地宫那样,装佛骨舍利的圣地。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给死后的世界准备的。
但是这个地方既然有妖气难不成这里埋葬了一只妖怪吗?
终于,叶林安手上的油灯光由一根直柱渐渐在一个平面上扩大,看来我们这是走到底了。
我对叶林安:“叶叔,这地方可真干净啊。少也得千二百年了,我们两个人走下来,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起。”
但是他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我身上,他先我一步走到楼梯底部,面前显然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快步走了下去,一扇门突兀地出现在那儿。之所以它突兀,是因为它是一扇破旧的木门。整个十几层楼的阶梯走下来,都是砖石堆砌的结构,有的地方还能看到灌注铁水的痕迹,坚固异常。照理门不应该是一扇厚重的石门吗?
我们几步就走到了木门前。如果按文物算,这唐代木门也是稀缺的物件,全国现存的唐代建筑一只手也数的过来,那么门自然也没多少,而且那几家的门儿可能都不是原配。所以,这一定是很珍贵的文物了。
我正在心疼叶林安会不会一脚把门踹开,但是我显然是多虑了,他只是轻轻一推,两米多高的门儿便打开了一条缝儿。
这不光没有上锁,质量也非常轻,不像是个门儿,倒像是个装饰品。
“这门儿倒是挺别致啊。”我跟叶林安。
他沉思片刻:“我觉得,用木门不用石门,明这里当年经常有人出入。”
我点点头,经常出入的地方就像家门口,傻子才会在家门口装个石门。
经常出入、妖气。这两件东西实在是难以结合到一起。我的脑海里瞬间产生了很多种可能性组合,但出入应该是人类行为,所以我最终还是觉得,应该是把妖镇压在这里的人经常出入。
随着叶林安持续用力,我很快就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从建筑的角度来,虽然谈不上金碧辉煌,但绝对可以是气势恢宏。
但与之相对的,是某种空虚的感觉。没有器物,单纯的就是建筑。
看到它们我这才知道,合着刚才向下走的高度,就是这地下被掏空的高度。
从我们面前起,这是一个深度有三四米深的“池子”,跟下来的通道相比,做工上稍微要粗糙一点,池边也是大方石堆砌,边缘砌着砖头,但池子中间却是大大的鹅卵石铺成的,看起来也是从哪条河的河底捞出来的。池子的面积少也有十几个公顷,但是里面没有水,也没有别的,就是空空的池子。
真正让我吃惊的当然不是这池子,而是池子后面的建筑。在那里被掏空的空间里,有一面围墙,而在墙后方百米的地方,非常显眼地竖立着左、症右三座近十层的高楼,把那里的空间完全填满。
这三座建筑是非常典型的唐代建筑,气势磅礴,庄重大方。有十分明显的中轴线,左右对称,面阔怎么也有个十几间,远远地就可以看见红色的立柱、斗拱、墙面,高高的飞檐、鸱尾,以及铺在屋顶的绿色琉璃瓦。在每一层外面,似乎还留有给人看风景的带着栏改行道。这三座完整的唐代建筑,被世人发现的话,一定是货真价实的建筑史瑰宝。
至于围墙和高楼中间的空间,因为一时视线受阻,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东西。
这一切叶林安并不能看个完全,他看我看得出神,不禁问我:“里面有什么?”
“有一个没水的大池子,池子后面是围墙,围墙后面是三座唐代的高楼,看着得十层。”我回答他。
“高楼?池子?”叶林安有点疑惑。
“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把宫殿建在地底下”话刚完,我就想起来,这不会是唐代哪个皇帝或者王公大臣的墓葬吧?古书上曾提到唐代帝王的陵墓“宫室制度闳丽,不异于人间”,这水池围墙带宫殿,可不是人间的唐代皇家建筑群吗?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叶林安,他不置可否:“还是进去看看再吧。”
从已有的金石学资料来看,唐代帝王喜欢凿山为陵,里面再还原一些宫城的布局。但这样平地掏大洞,内部复原宫殿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