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碎骨。
可是眼看萧世荣的手下一个个都听话地跟了上去,再不走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咬咬牙,算了,上吧!
于是,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脚踩一枚门钉向上蹬,然后身子倾斜着抱住斜上方的另一个,这样子一用力最少还是能上到胸口那根门钉上面的。
我就这样,连抱带爬带坐,也顺利地爬上了好几米高,但我却丝毫不想向下看,只紧跟着上面人的身形,继续向上爬。
好不容易,萧世荣才第一个爬到了最上面,可是更大的问题出现了。门框之上的门楣,是斜着向下伸出来的,长度得有两三米,这个角度就算在攀岩比赛里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挑战的,何况是我们这些人。
萧世荣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始尝试向侧面横挪。抱着一个门钉在我头上左右荡,看得我两腿发软。终于,他靠近了宫墙的一角,好就好在这宫门比墙还要高,所以我们可以爬到宫墙顶上去。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我还是学着他的样子,一根一根地荡到了宫墙旁边,爬了上去。
我这才看清这个地方——费这么大劲,宫墙里面居然只有一幢宫殿建筑,虽然高大异常,但就是显得孤零零的。我不禁在想,难道传说中的神兵太阿剑,就真的就被供奉在这里吗?
我有些迫不及待想下去了。可是这里一无楼梯二无梯子,门的反面又没门钉。这下可怎么办?
萧世荣的手下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之前那些锥子,又派上了用场,变成了一根根桩子,打在了宫墙上。接着,他们麻溜地架设好绳梯,就开始往下爬。
太专业了……我心里如是说。梯子非常稳,比爬门钉方便多了,不多时我们便全部落了地。有这东西,一会儿出去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我们便一头扎进了那气势恢宏的宫殿里。
进门的一瞬间,本来黑暗的宫殿,一下猛地亮起火光,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下意识地猛地俯低身子,却似乎无事发生。我环顾四周,这里发出火光的是一群手拿火把的士兵俑,都是真人大小,围绕了整个宫殿内部。
这个宫殿内部的面积,应该不比一个戏园子小,但是目力所及的范围里,无有棺椁,无有宝贝,亦无有太阿剑,反而是一堆的石头。
见并无其他动静,我们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走近才看清,这一个个石头并非杂乱无章,而是都被细心打磨成了棋子模样,都落在方形大地砖的接缝处。
看来……这是一盘围棋?这又是来的哪一出呢?难道要我们跟他下棋?
围棋的规则我也是知道一二的,我扫视周围,却没有发现棋罐。没有棋罐,就无法添加棋子,那下棋也无从说起了。
我蹬了蹬地上的一颗黑子,居然是活动的,我便用力一脚将他沿着地砖的缝隙蹬了出去,它居然就滑到了下一个十字接缝处停了下来。
紧接着,旁边也传来动静,我转头看去,一颗白子居然自己动了起来,也顺着地上的格子动了一格。
这?在我的印象里,这样不加子只轮流挪动的下棋方法只有象棋和军棋。但是这里明明只有黑白子,周围的士兵俑也都是没动的,奥妙自然只能在棋本身。
我开始琢磨这是个什么样的全新玩法。首先,我们轮流动子,我动一下,它也会动一下;第二,子是分黑白的,那就应该有个胜负,可是应该如何取胜呢?难道要用一方的棋子,把对面“吃光”吗?那吃的规则又是什么。
我问萧世荣:“你见多识广,知道这个怎么玩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
“我又问他的手下:“你们有谁能看出来的吗,有认识的就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们本事都不小。”
底下一片寂静,我活像一个上课给学生提问题的老师。
唉,求人不如求己,我不知道是进来以后第几次产生这种想法。
我看着这一个个棋子,陷入了沉思。仔细观察这个棋局,不像围棋的局,也不像五子棋的局,否则下棋的两个人的技术都没办法拿正眼看。
但除此之外我根本想不出什么东西,所以脑子里开始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