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点了点头。
“太好了!”赵光义搂住怜怜,亲了个嘴儿。
“王爷,奴婢还是想要斗胆问一句,王爷对奴婢,可是真心怜爱么?”怜怜问。
“还用问!”赵二一把把怜怜抱了起来,进了里间屋。
段美美走到太后宫门外的时候,被一个内官拦下了。
“徐夫人,下官斗胆,还是要请您把携带的物品给下官查一下。”
这个内官叫做温体仁,官居恩养使,套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负责安排退休老干部生活的,这个宦官,跟赵光义的关系不错,赵光义对他事先有了吩咐。
“开封府的线报是,有刺客预备对官家和太后不利,你身为太后的保护者,要注意起来,任何人出入太后那里,都要严查,有些是那种入口的东西,奇怪味道的——总之倘若有不认识的东西,就叫太医院来人验看。”
温体仁让段美美打开调料盒,挨个查验。
确实,有这么一瓶粉末,看上去完全不认识。
“下官要请太医来验看一下。”
段美美不禁觉得好笑。
这是爪哇豆蔻粉,南洋来的,用来调肉味儿。
“太医院离这里,走路怕有半个时辰,别耽误了太后吃中午饭。”
段美美拿起豆蔻粉,倒了一把在手心里,往嘴里一拍。
“这下行了吧?”
今天地铁安检也是,你带一瓶水,可以用高科技设备测一下,也可以你直接拿过来喝一口。
温体仁还要说点什么,这个时候正好张德均奉了官家的旨意,来给太后送蜀地进贡的柑橘。
“温公公,怎么还要查徐夫人呢?”
“张公公,日常检查,所有要入口的东西,怎么能不查呢?”
“也要分个轻重缓急吧,徐夫人是太后的近人,那调料看着还挺贵,都让她吃了,太后吃什么呢?”
“张公公教的是,下官这就让徐夫人进去。”
段美美向张德均点头致谢,赶紧进宫去忙活了。
温体仁看着段美美和张德均的背影,心中在琢磨,听晋王的意思,有问题的应该就是徐夫人,为什么没有查出来?
秦楚馆里,怜怜满面绯红,激烈地在赵光义的怀里颤抖着。
赵二心满意足地松弛了下来。
“王爷,如果奴婢做了错事,王爷会原谅奴婢吗?”
这个时候,很多不走脑子的男人都会“嗯”一声。
但赵二不会。
赵光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你做什么了?”他狠狠地盯着怜怜。
“奴婢,下不去手,那个牵机药,奴婢不敢放进调料盒里,那是带进宫的东西,万一出事,就是大事儿,奴婢只想好好伺候王爷……”怜怜越说越怕,她觉得赵二的脸色越来越恐怖。
“你这个表子!”赵光义起身穿衣服。
“王爷!”怜怜拉住赵二的衣服苦苦哀求。
赵光义挣脱了怜怜的手,看着她的小脸楚楚可怜,忍不住就在她的小脸蛋上打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这是一个让人清醒的耳光。
工具人就是工具人,客气话永远是客气话。
有野心的大男人,哪有那么那么多给小女子的爱呢。
赵二来到外间,拿起那个铜磬猛敲了一下,这是跟李连翘联系用的信号磬。
不过李连翘并没有从传送门当中出现,而是在门外轻轻扣门。
赵二打开门,李连翘走了进来。
“你……早已经来了么?”赵光义问。
“今天这么大的事,我能呆在金陵吗?”李连翘说。
李连翘看看里屋,怜怜目光失神,在床上衣衫不整。
“哎呀,你是有多喜欢这个蜀地妹子啊。”李连翘微笑着嘲讽道。
“先别开玩笑,这贱人没有把药放进去!”赵光义焦躁地说。
“王爷你也是,这种女人,你给她钱也就是了,你呢?你也太实诚了,恨不得都给人真爱了,这样的女子猛然受这种宠溺,哪有不痴心妄想的。”李连翘笑嘻嘻地说。
“你!还不是你说这个人可以信!”赵光义气急败坏地说。
李连翘慢慢踱进来,用手端着怜怜的小下巴。
“我说这个人可以用,不是可以信,”李连翘看看赵二,“我的二哥哥,这个区别,您这么大的学问,听得出来。”
“对奴才不能这么宠,要让她怕你,她觉得自己被宠,就会觉得自己可以做一些决定,觉得自己做什么也会被原谅,结果呢,就是酿下大错,坏了主子的事情倒也罢了,自己的小命呀,也就丢了……”李连翘看着怜怜。
怜怜的眼中出现了深深的恐惧,她的每个想法,都被李连翘说中了。
她真的希望王爷能够放过段美美,因为段美美对自己不错。
“长公主啊!别说傻话了,她坏了咱们的大事,现在怎么办?我安排了内官去查段美美的行李,这下徐矜应该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赵光义对李连翘说。
“嗯?”李连翘一脸魅惑。
“我的好阿翘、连翘儿、阿翘娇妹子、我的女神……想想办法啊。”赵光义说。
“这还差不多,”李连翘媚眼如丝,又转向怜怜,“看见没有,这是沉迷,这是宠溺,和床没有关系,啊,不过教你也没用,你也没有机会了。”
怜怜又羞又愤,从荷包里掏出那个装着牵机毒药的小纸包,一股脑倒进了嘴里。
“喂!”赵二吓了一跳。
“吃完啦?吃完了就下地上去,别死在床上不好收拾。”李连翘冷冷地看着怜怜。
“你这个魔鬼!”怜怜发现自己还能说话,愤怒地嚷了出来。
“我是魔鬼?不,小丫头,你才是魔鬼,今天死的所有人,都是你杀的!”
李连翘的眼里凶光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