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火球烧了余知让,”田蔻蔻赶紧跟徐咏之通报了一下自己那边的情况,“但他可能没有死,有人来救他了,我拿到了这个!”
田蔻蔻把那本小册子交给了徐咏之。
“我也捆住了李连翘,拿到了他和余三江的书信,他们在用真正的禁术,复活死者为入侵东京城做准备。”徐咏之说。
“表哥,你……居然……只是捆住了她?”田蔻蔻盯着徐咏之。
“对,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徐咏之点头说。
“为什么?”田蔻蔻问。
“我要当众宣布她的罪名,用官法判她死刑。”徐咏之说。
“你和美美姐也不管管,就这么由着他么?”田蔻蔻看看小贵。
“他下不了手的人,你就算逼他也没用的。”小贵摇摇头说。
徐咏之一脸尴尬。
“啊,一个怕得罪自己的旧情人,一个不好意思伤害自己的新夫君。”田蔻蔻看看他们俩。
“那就我去!”田蔻蔻说完,抬脚直奔李连翘的小院而去。
“别去!”徐咏之跟了过去。
“小心!”小贵也跟在后面。
田蔻蔻动作很快,徐咏之一个没看住,她已经进了那个唐式院落。
徐咏之再想跟进去,来不及了。
突厥巨汉阿史那,带着一帮斗士和仆从,挡在了徐咏之的面前。
余知让手下的执事,在发现有人闹事之后,立刻就解放了所有的角斗士,命令阿史那带着他们去保护贵客李连翘。
阿史那本来就是余知让的家仆出身,忠诚方面相当可靠,这样一座铁塔往李连翘的门外一站,长公主非大叫用心不可。
阿史那看看面前的徐咏之。
不认识。
可不,现在摘了头盔,根本认不出来了。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大概明白了。
“原来丹阳兵是叛徒。”阿史那大声嚷着。
送丹阳兵来的陈楷模或成最大输家。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事了。
徐咏之对阿史那说:“姓阿的,闪开,我要再不进去,怕是要死人的。”
“对,今天肯定是要死人的,”阿史那把大锤用力在地下一顿,“决胜负吧!”
徐咏之一阵苦笑,现在居然是自己要去做李连翘,一群人则要因为他去救人而要杀他。
“好了,好了,我不去了,我走……”徐咏之说。
“别走!”阿史那大声嚷道,“这不是个人恩怨,你我之间,早晚要较量一下的!”
徐咏之这才明白,这个整天以斗士队老大面目出现的人,其实是最在意谁上谁下,谁是老大的那一个。
“史様,我来对付后面的那个花姑娘!”猪之助看见了后面的小贵,特别欣喜,自己想要的那个女人就在面前,赶紧抓了活的就好了。
你永远拦不住一个想死的人。
猪之助挥舞着刀,用刀背砍向小贵。
别说刀背了,你就算是刀刃也白给啊。
小贵随手从道边折了一根竹子,对着猪之助的肩膀就是一下。
猪之助这样的人,是典型的三快人才:
嘴巴比脑子快,不过脑子就说话;
脚比手快,还没任何准备抬脚就走;
脸比脚快,一动手就让人干躺下了。
小贵把竹子一松手,猪之助就带着竹子平趴在了地上,这根竹子就把他的肩膀刺了一个对穿,看上去他就像是被竹子种在了背上一样。
“马鹿!”猪之助大声骂道,“若是本大爷的脚趾没有伤……”
“啊,这小妞子也是个高手,”阿史那看看小贵,对着手下挥手,“上!”
杜尔独特、老铁、朴正泰和一群仆从就把两个人围在了当中。
“把他们都砍了,我们出去。”小贵把猪之助的刀递给徐咏之,这把太刀虽然不是双手剑,但是正对徐咏之的路子。
徐咏之点点头,看看对面。
“老铁、老杜,大家没有仇,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少废话!”一个手使双刀的吐蕃武士扑了上来。
徐咏之用长刀刺了一招,吐蕃武士退了一步,又喝叫着冲了上来,这也是一个憋着跟徐咏之决胜负的家伙。
“真烦呀!”徐咏之把刀一挥,老铁连动作都没看清,就看见吐蕃武士的脖子被切开,嘶嘶喷血。
“啊呀!”老铁吓了一跳。
“你回家养你的大脑斧不好吗?你家里有钱,又不是像朴正泰这样的奴才,非要在这里搏一个功名富贵。”徐咏之说。
老铁拉上杜尔独特就走,杜尔独特也真配合,一边走一遍说:“西边的路上人少,你可以选……”
“混蛋!”阿史那看见这两个家伙的架势,自己拿起锤就要上。
“吃锤!”他尽力打出一锤。
徐咏之用猪之助的刀接了这一锤,用别人的刀就不用心疼了。
“马鹿!”猪之助被钉在地上,却看得清清楚楚,“这是平家的祖传宝刀!”
朴正泰躲在阿史那后面,用弓瞄着徐咏之,寻找着机会,他只有三支箭,机会不多。
徐咏之攻了阿史那一刀,阿史那架开刀,用锤柄摆短打徐咏之的肋部,徐咏之赶紧躲开,就在这时,朴正泰的箭也到了,这支箭眼看就要射到徐咏之肩头的时候,被一枚金钱镖打到中段,拦腰折断。
小贵的短剑被收走了,但带钱是没有问题的,她身上的几十个开元通宝,如今成了最好的暗器。
朴正泰还要拉弓,这时候突然感觉后脑凉凉的全是冷风。
“阿西吧!”朴正泰大叫一声,扔下弓就跑。
“快跑吧,”徐咏之看着阿史那,“你怎么当得起巫师的愤怒一击?”
阿史那转身准备对付身后的人,却发现已经晚了。
田蔻蔻已经从院子里出来了,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