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懒得搭理。
童营就捏着饼子来来回回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咬了一点点。
艰涩微苦,根本难以下咽。
他呸呸吐了,抬头见寒武正幸灾乐祸的看他。
他把饼子扔到桌上,招手,“走,出去瞧瞧。”
寒武翻身而起,乐呵呵,“就等着你这句。”
寒武自小体弱,一直娇养着,加上家里走文路,等到成年,竟是比寻常的娘子还娇弱。
这也是为什么他气袁宝儿,却不肯走出这里一步的原因。
两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客舍,元虎看着两人背影,小声道:“要不要派人跟着。”
袁宝儿点了点头,“离远些,只要无关生死,就不用管。”
她始终记得那几声无视生死,淡漠世情的嬉笑。
元虎见她表情冷淡,便朝几个兄弟递了个眼色。
几人微微一笑,脚步轻快的跟了上去。
吃过饭,袁宝儿便在元虎的陪同下往受灾的地方行去。
出了客舍不远,就是水,元虎边陪着她搭船。
好在之前袁宝儿学了泅水,这会儿倒是不慌。
两人顶着雨,在水势比较高的地方转了整整一个圈,回到客舍,天都黑了。
回到客舍,发现寒武和童营竟然还没回来。
元虎到底担心摊事,命属下去找人。
结果找到盯梢的那两个,两人脸上都带着伤,脸色难看至极。
“怎么回事?”
元虎道:“人呢,?”
那两人一脸颓丧,“被扣下了。”
元虎呵了声,“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扣押朝廷命官。”
“扣他们的是刘老大人。”
元虎一僵,“他们去了刘府?”
“别院。”
元虎捂着脑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回事?”
袁宝儿听得一脑门浆糊。
元虎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刘老大人曾在三朝为官,家中儿郎也多从仕,刘二老爷如今在秘书台,认录书郎。”
“现在?”
袁宝儿回想自己去见皇帝时,时有看到的录书郎。
不过都是一个照面过去,她只有些模糊印象。
元虎道:“录书郎职位虽小,可他直面圣颜,所以刘家在这里还是很有面子的。”
袁宝儿秒懂,笑眯眯道:“童营和寒武不懂事,咱们这些同僚却不能如此。”
她一溜小跑的去了楼上,拎了个紧张的小包袱下来。
“走,”她一马当先。
元虎被她虎虎生威的样子逗乐了。
但他很快抿住笑,板着脸,跟着一道出门。
刘府距离客舍不是很远,骑马只一刻就能到。
下了马,袁宝儿看着面前的竹篱小院,“这个是别院?”
元虎点头。
袁宝儿便对这位刘老大人有了点新的感想。
她看了眼包袱,暗自庆幸自己没挑最贵的。
元虎上前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应门。
开门的是个扎着丫髻的小童。
元虎拱手,报上名号,请小童通传。
小童往里望了眼,没通传,反而请两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