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你我心知肚明,但有些事,现在不是挑破的时候。”
顾晟脸色微沉,很是不虞。
皇帝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待到事成,此间涉及的人事我随你处置。”
话说到这份上,顾晟只能拱手领命。
皇帝驾临,必须要住当地最好的屋舍。
但这位皇帝却不愿意,只是占了县令的后堂。
袁宝儿匆匆回去,带了才刚晾好的稻种过来见驾。
“这个与往年的有何不同?”
皇帝到底不是常接触这个的,并不很明白有什么区别。
“此稻种是我以几种稻种混合又混合才得出的种子。”
“该种亩产可比寻常高出三分之二,只是时间要长些,不过很耐干旱,比其他品种的更容易打理。”
“若将其投放去北地,应该很合适。”
皇帝沉吟了下,点头。
“这样的稻种你现在有多少?”
“差不多几百斤吧,”袁宝儿道。
“你派人把它送去魏州,”皇帝道。
魏州在北地是难得三个河道交叉口,土壤肥沃,是北地供粮的主要供给处。
“不必那么好的地方,”袁宝儿道:“便是易州代州也能活。”
“你确定?”
易州代州一个比一个干,若遇干旱,土地皲裂,寸草不生都是常态。
袁宝儿点头。
“我尝试过,只要出芽打穗料理妥当,便是干上一些也不打紧,不会影响产量。”
皇帝听得眼睛发亮,忙叫顾晟立刻把种子送过去,又交代,“跟他们说,好好种,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们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顾晟心知,这没准就是袁宝儿复出的契机,忙叫几个亲信把东西送走。
皇帝平复了心情,看袁宝儿越发顺眼了。
“昔日我总觉得父皇宠你祖孙,如今看来,他老人家比我高瞻远瞩,我还差得远呢。”
“陛下英明睿智,乃英主之才,臣能为陛下效力,乃是天大的福气。”
袁宝儿赶紧跪地吹捧。
顾晟进门听到这句,嘴角微勾。
不过在官场打了一圈的滚,她也变得油滑起来。
皇帝很是高兴,让袁宝儿起身,又道:“你两的赐婚乃是先帝的意思。”
“只要你两安好,此事便无可转圜。”
“至于其他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些闲杂而已。”
袁宝儿心知皇帝是在宽慰她,更是在敲打她。
这桩状告骗婚的糊涂案,大抵要在此完结了。
皇帝办完正事,便想着此番出京的目的。
歇了一晚,顾晟带着皇帝离开。
袁宝儿等不知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几天后,再见皇帝,明显感觉出他精神不济。
袁宝儿瞧着心惊,等到两人独处,便问顾晟。
“陛下是身体不适?”
顾晟点了点头,“此事乃是机密,莫要声张。”
袁宝儿点头,又道:“你们此番过来就是为了治病?”
顾晟再次点头,“过两天我们便会离开,你多多保重。”
“这么快,”袁宝儿有些不舍。
顾晟笑了笑,“等到忙完手头的事,我就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