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便用筷子给他夹了青菜递到他嘴边。
祁颂还是不吃,紧咬牙关就是不张口。
阮袂手举得累了,有些不耐烦,声音大了些,“张口!”
这一吼,祁颂瞬间红了眼眶。
阮袂惊呆了。
“你凶我!你居然凶我!”
祁颂瞪着她,委屈巴巴地控诉。
阮袂觉得这模样一点不像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反倒像个生病需要人哄的娇气少爷。
眼看那双眸子里就要落泪,阮袂顿时心软,好声好气地问:“那你为什么不乖乖吃饭?”
“我要吃肉。”
他眼巴巴地瞧着桌上那盘烤鸭,一副馋的不行的样子。
阮袂犹豫了一下,“这太油腻了,你先吃点清淡的喝了药,再……”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肉!你不让我吃肉我就不吃饭,也不喝药!”
他使起了性子,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
阮袂莫名想笑,她从未见过祁颂像个熊孩子似的耍赖模样,感觉又稀奇又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鼓起来的腮帮子。
她转身去端桌上的桌上的烤鸭,并未发现面前的人因为她的动作而瞬间僵硬的神色。
然而在她走过来时,祁颂已经恢复了自如。
“只能吃一点哦,不能吃太多,不然肚肚会痛的。”
阮袂不自觉便用上了在家中和几个小侄子小侄女说话的口吻。
祁颂没应,眼疾手快地把最大的鸭腿抓过来,张嘴就啃。
这烤鸭确实油腻,他吃的满嘴油,阮袂用帕子给他擦嘴,好笑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祁颂看起来像是在专注地解决着手上的食物,吃了好几口,突然头也不抬地问:“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
见他突然正经起来,阮袂愣了一下,莫名有些心虚,自觉地解释道:“是我,当时怎么叫你都不醒,我就擅作主张给你擦了身子,”顿了顿,她补充说:“不过你放心,我只擦了上半身。”
“噢。”他含糊应了一声。
他没再说什么,阮袂悄悄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于是起身去端药,“快喝药吧,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她把药碗递给祁颂,祁颂没接,眨了眨眼,“有蜜饯吗?”
……?
你一个大男人喝药还要吃蜜饯?
阮袂:“没有。”
祁颂撇了撇嘴,“没有蜜饯朕不喝。”
下一秒,一直冰凉的手覆在额头上。
灼热的肌肤触碰到冰凉的手背,顿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可惜她很快就收回了手。
祁颂抿了下唇。
“还烧得很厉害,别说胡话了,是男人就喝了。”
他动了动唇,抬眸看她,清澈的眸底尽是委屈,企图打动她。
阮袂不为所动。
须臾,祁颂无声吁了口气,耷拉着肩膀,低低道:“好吧,那我要你喂我。”
“行。”
见他不再闹脾气,阮袂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