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什么,又是以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不让他们走。
只是当时她下意识去寻找祁瑨的身影,在见到他朝她走过来时,总算安心了不少。
她指尖一片冰凉,抓着祁瑨的衣袖,“你不是说祁颂答应你,如有变故就会派人增援的吗?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心慌意乱,一时间居然没发觉他脸色有些不对劲。
祁瑨反握着她的手,沉声道:“他突然反悔了。”
姜祸水险些当场骂出声,“为什么?!”
这臭小子以为自己在耍儿戏吗?!
什么狗皇帝,说好的金口玉言,君无戏言呢?!
祁瑨抿着唇没回答,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稍安勿躁,我们先听他们的。”
顺着他的目光,姜祸水看到了正一脸挑衅看过来的夏濯。
她恨得咬牙切齿,冷冷地撇开脸,不想多看一眼。
祁瑨平静地笑了笑。
后来到达北沧,姜祸水才知道,原来那天祁颂突然反悔,是因为他的母亲去世了。
而祁颂把他母亲的死,怪在了祁瑨的头上,认为是祁瑨的归来带来了不幸,害死了他的母亲。
——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兵权,一时之间竟然召集了这么多士兵,但由于夏濯那边人多势众,一行人不得不暂时妥协,回到了府中。
他们前脚刚到府,夏濯后脚就跟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众气势汹汹的士兵,守卫根本无法阻拦,任由他们闯了进来。
他幽深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姜祸水,笑着唤她,“阿晚,好久不见。”
姜祸水按捺着怒气,笑眯眯地看着他,正想说些什么嘲笑他,突然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脸色微变,捂着嘴呕吐起来,把早上起来吃的东西全都给吐了个干净,还在不停地干呕。
夏濯脸色都变了,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变得锐利,如鹰隼般盯着她平坦的小腹,“你怀孕了?!”
姜祸水吐得昏天黑地的脑子当时就拉响了警报,面上不动声色,等那阵恶心的感觉下去之后,结果落月递过来的温水漱口,才抬眸看向他。
她似笑非笑地嘲讽,“还不明白吗?我是看见你感到恶心,才忍不住吐了出来。”
夏濯脸黑了一瞬,须臾又缓和了过来,狐疑的目光逡巡而过,哼笑道:“最好是这样。”
这副居高临下自以为是的口吻听得姜祸水心头烦躁,她强忍着把夏濯砍上几刀泄愤的冲动,“没什么事您可以滚了吗?您在这我恶心的吃不下东西。”
夏濯却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听到她这么刺他都不肯走,目光看起来无限温柔,“阿晚,你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姜祸水头皮都炸了,赶紧转头看着祁瑨净化眼球,顺便撒个娇,“夫君,你看这个人好讨厌哦。”
夏濯当时脸就黑了,上前几步伸手想拉她。。
祁瑨起身拦在两人面前,看似有礼地微笑道:“七皇子,这里没有人欢迎你,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