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我没有做好准备,担心你也……”
黯然的表情几乎是立刻便勾起了姜祸水的记忆,想起他并不愉快的童年,姜祸水心一软,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怕,有我在呢。”
姜祸水靠着他的肩膀,露出向往的神色,微笑道:“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们就生下来,谁说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呢?兴许这孩子就是给他的爹娘带来好运的乖宝宝呢。”
“我从来没有当过母亲,感觉还挺奇妙的。”
“祁瑨,我不害怕,你也别害怕,你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爹爹。”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唇边自然地挂上了笑容,温柔的不可思议。
在祁瑨眼中,此时的姜祸水如同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不知不觉地软化了他心中担忧抗拒的尖锐的刺。
他低低应了一声,过了会儿又忍不住问:“我很好么?”
“当然!”
姜祸水煞有介事地点头,“你是最好的!”
——
过了晌午,祁瑨还真命人把孟溪云给请了过来,她身边一如既往跟着影子一样的长夜,姜祸水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伸手给孟溪云把脉。
结果并不出乎意料,脉如走珠,的确是喜脉。
孟溪云勾唇,发自内心地道了声恭喜。
之后孟溪云给她留了张方子,说是补胎的药,不过按照她的底子,其实喝不喝药并不是必要的,只不过在头三个月要格外注意一些。
姜祸水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认认真真地听了,转头却对不远处的落月说:“回头把这些话都一五一十转告给你们殿下啊。”
落月失笑地点头。
“咦,”姜祸水突然发现了什么,笑了声,“金河那臭小子今儿个怎么不跟在你身边啦?是不是昨夜折腾的太狠,被你赶跑了?”
这,王妃怎么知道的?!
落月平静的脸上出现裂痕,脸上飘来可疑的红晕。
随口调戏过落月,姜祸水带笑的眸子落到孟溪云身上,目光在她和身后的长夜身上游移。
孟溪云眉心一跳,起身告辞,“我先走了。”
姜祸水扣着她的手,“阿荨,别急着走啊。”
手被她抓着,孟溪云不得已回过身,重新坐在了她身边。
“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去北沧了。”
孟溪云微抿着唇,“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她微挑了下眉,眼中带着惊讶,“为什么?”
“稷亲王知道是我把药给了姜素迎,必然能顺藤摸瓜知道这药是你炼的,我担心他会趁我不在为难你,而且他身上的蛊没有解,很可能会狗急跳墙,把你抓去给他解毒。”
孟溪云的表情有些松楞。。
“而且你也知道,南瑟与北沧必有一仗,南瑟容不下孟伯伯,你作为他的女儿,必然会受到不少暗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在他身边,不仅不会成为助力,还可能被有心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