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
金河冷不丁被她训斥,更是火冒三丈,“是是是,我不成体统,我走还不行了?!”
说完他就转身往回走。
落月只觉得这小子近来脾气愈发大了,脾气来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过他素日里一贯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型,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即便是作为朋友,她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落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最后进了金河的屋子,习惯性地带上了门。
此时日落西山,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月上梢头,正是白天与黑夜交际的时刻,关上了门,房中便一片灰暗。
金河背对着她,阴阳怪气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别给我道歉,我才不原谅你。”
落月觉得这话真是无厘头,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她耐着性子,“我不是来道歉的。”
金河一听她这话,刚平息下去的火花又高涨了起来,转身走到她面前,用力推着她往外走,嘴上恶狠狠道:“走走走,我不想看到你。”
落月被迫往后退了几步,背抵在门上,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给激怒了,冷声道:“你最近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或许是光线的灰暗助长了金河嚣张的气焰,他胸腔内莫名燃着股邪火,闻言冷嗤,“没大没小?”
他逼近了她,几乎是压在她身上,手捧着她的脸,凑在她耳边,如同喃喃似的说:“我是想以下犯上。”
他亲昵的触碰让落月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瞳孔收缩,“你……”
怎么突然感觉他变得好陌生……
内心深处有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冒了出来。
唇瓣上柔软而湿=润的触感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
南丰帝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按照姜祸水上辈子的记忆,他没几年好活了。
皇子们也已逐渐成长起来,各自在暗地里培养了大大小小的势力,在朝中拥有了一批拥簇者,朝堂之上暗潮汹涌。
其中,以三皇子和七皇子的拥簇者最多。
除了前太子的母族上官氏,就属三皇子的母族在朝中的势力最盛,从前双方有来有往地尚且能达到平衡,而自从夏誉身死,帝后彻底撕破了脸皮后,就让他们寻到了可乘之机,逐渐壮大了势力。
南丰帝好不容易才除掉了上官氏这根心头刺,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又出现一股威胁他夏氏皇族的外戚势力,而这个时候,夏濯先是安抚乱民,又在誉州收拢民心,向世人展现了他的能力,理所当然地被扶植成为天平的另一端。
但是论朝中势力,还是三皇子道高一丈。
上官氏自从夏誉身死后便保持中立,夏濯一直打着拉拢他们的主意,但他们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似的,突然变得格外谨慎,软硬不吃,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站队,让他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沉住气被压一头。。
南丰帝虽然向他表露了可以一争皇位的态度,却始终有些捉摸不定,在朝堂上冷眼看着他被三皇子一派打压,从不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