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殷萝道了歉,其实殷萝之前并没有听见她的话,此时茫然地看着她。
她不出声,丫鬟以为她想刁难,咬牙切齿地瞪着殷萝,“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丫鬟为什么会跑来和她说了一大堆,但是殷萝感受到了她眼中的恶意。
她与姜祸水对视了一眼,而后咧嘴笑起来,抬手拍了拍丫鬟的肩膀,“人家原谅你啦。”
一只细如发丝的小虫子顺着她的掌心钻入了丫鬟的体内。
这还差不多。
丫鬟毫无察觉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到苏怀宁身边。
苏怀宁带着丫鬟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与姜祸水一行人拉开了距离。
一直到回头看不见她们的身影,苏怀宁才放缓步子,松了口气。
丫鬟心里头憋着气,忍了一路,实在忍不住,出声:“小姐,您为什么让我去向她们道歉?明明是她们大声喧哗在先,我说的是事实。”
面纱下,苏怀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到底谁是小姐?她一个丫鬟,只管听吩咐就是了,哪来的底气质问她?
她做事情需要向一个丫鬟解释?
苏怀宁心里也有气,但为了形象按捺着没发,眼下被一个丫鬟质问,便不耐烦起来,冷声说:“菡萏,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丫鬟正要说些什么,张口却突然“哎呦”叫了出来。
苏怀宁一愣。
不等她发问,丫鬟接下来的举动令她大跌眼球。
她一边说着“怎么突然这么痒啊”,一边将手伸进衣衫中旁若无人地挠着,路过的行人不乏男子,见此纷纷侧目,露出惊异的目光。
隔着一层面纱,苏怀宁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离这丫鬟五丈远。
本以为她挠了一会儿就该知道羞耻,消停下来了,谁知她挠了这里挠那里,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苏怀宁根本不敢面对周围人打量的眼神,忍不住呵斥道:“你在做什么?!快把手放下!”
“小姐,小姐救命!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痒。”
丫鬟挠破了皮,她又不是瞎,自然看到了身边的人在对她指指点点,可是她根本忍不住,那种痒和平日里蚊虫的叮咬不同,像是深入骨髓一般的滋味,如果不是顾忌着现在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早就躺在地上打滚了。
她又疼又痒,求救的目光落在苏怀宁身上,伸手向她抓去。
苏怀宁面色一白,后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不让她有机会碰到她。
“你,你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山上有许多叫不出名的虫兽,也许有些虫以肉眼看不见,在她不留神的时候咬了她。
万一会传染怎么办?
这瘟疫带来的怪病在每个人心中留有余悸。
听她这么说,丫鬟也不确定起来。
身边有人听到了,原本离得近的人纷纷避两人如蛇蝎。
苏怀宁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她面色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