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作止深深地看了姜祸水一眼,转身离开。
……
另一边。
前往北沧的车队也没有走。
祁瑨与祁风亭交流了几句后,抬头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他的身影了。
祁风亭往上官作止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了然,微笑着上了马车。
马车内,祁颂早已等候多时。
他本想骑马,但考虑到他的伤还未好,祁风亭便要求他同乘马车。
“皇兄,可否启程?”
见他从老早开始便心不在焉地张望,祁风亭暗自发笑,故意问他。
队伍已经等待将近一个时辰了。
可是他想等的人并没有来。
如今听她发问,祁颂瞪着眼,半晌不吭声。
“皇兄是在等阮袂姐姐吗?”
祁颂眉头一皱,下意识反驳:“谁说我在等她!”
顿了顿,又发觉他像在欲盖弥彰,祁颂补充了一句,“我以为你和他还有话没说完。”
祁风亭也不戳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而后说:“没关系,如果皇兄不需要等什么人的话,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祁颂眨了下眼,垂眸,却没有出声制止。
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
祁颂最终也没有在临别前见到阮袂。
——
拓跋楚目光在这些依依惜别的人身上逡巡而过,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看好戏一般的冷笑。
这些天真的南瑟人,他们以为,送走了他们就可以松一口气了吗?
等待他们的,可是她精心准备的好礼呢。
……
南丰帝确实是这么想的。
送走了三国来使,他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虽然在宴会上出了点差池,但好在后来没出什么岔子,而且还顺势除掉了西蛮于他们最大的劲敌黎郡王,这样看起来还是他赚到了。
好不容易得以清闲片刻的南丰帝忽然想起了失职的姜凌,但转念一想,便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作为一个开明仁厚君主,南丰帝自认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
这场瘟疫爆发得十分突然,又来势汹汹。
先是从西南禹江镇首先发现有人染上了怪病,第一个被人发现的是一个在集市杀鱼的男人,因为他姓俞,大家都叫他老俞。
老俞一天夜里醒来,觉得身上奇痒无比,掀开衣袖一看,见到他手臂上和手背上都长满了鱼鳞,他当时就吓晕了过去。
本来以为自己在做梦,结果第二天醒来一看,那鱼鳞居然还在!
不仅如此,还越来越多了。
老俞惊慌失措地跑去医馆,这一看,也吓坏了众人。
大夫满脸变色,拼命挣脱开老俞的手让他离他远点。
整个禹江镇无人能医,而且看不出这是什么怪病。
老俞发现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总是很容易渴,每天都需要喝很多水,否则就喘不上气,
而且愈发使不上劲,有一天拿起菜刀,差点失手砸到自己的脚。
于是他再也不去集市上杀鱼了。
大家都说这是因为他得罪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