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阮袂怔愣着对空气出神,姜祸水突如其来的声音竟将她吓了一跳。
隔壁的偏房。
姜祸水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心头凝重,“现在能不能说说,你和祁颂是怎么回事?”
当了这么多年朋友,姜祸水是个多敏锐的人,阮袂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对于姜祸水会看出她的心思一点也不意外。
阮袂咬了咬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姜祸水皱着眉,“所以?你也知道他已经娶妻了,难道你要当他的小妾?”
这话就有些不客气了。
阮袂脸上一僵,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难堪,撇嘴闷声道:“我是不会当任何人的小妾的。”
听到她这么说,姜祸水陡然松了口气。
“既然不打算当他的小妾,”姜祸水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但仍是道:“你应该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阮袂想了想,十分坚定地拒绝了。
“这事一码归一码。”
“我喜欢他这事不假,不愿为妾也不假,但他是因我才身受重伤的。”阮袂目光坦荡,“我家老爹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如果我因为喜欢他又不能嫁给他就跑回家藏起来,那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了?”
姜祸水打量着她,眼神锐利,“你真的是因为想报恩才守在这里的吗?”
阮袂摇了摇头,坦白道:“还因为我喜欢他啊,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离他更近一些吗?”
“……”
她这般坦诚,姜祸水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本以为阮袂会被男女情爱蒙蔽了双眼,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她看的挺透彻,承认的也很干脆,似乎并不需要她操心。
姜祸水叹了口气,真心希望这是她多管闲事了。
“既然你自己都想清楚了,那我就不干涉你的决定了。”
——
姜祸水再次走进祁颂的房间时,发现祁瑨也在。
不知何时祁颂已经醒了,正艰难地挪着自己的上半身,似乎是想坐起来。
然而仅仅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对于此时的祁颂来说都无比艰难,姜祸水见他疼得满头冷汗,连衣衫的颜色都被汗水染深了。
而屋内身为亲哥哥的祁瑨却面不改色,冷眼旁观。
祁颂这家伙也倔得很,牙根都打颤了硬是不向他求助。
姜祸水倒是不觉得这小兔崽子可怜。
想到昨夜宴会上他这张讨人嫌的嘴,姜祸水甚至想幸灾乐祸。
本着不能把他揍死也要让他气的肝疼的原则,姜祸水笑了一声,“哟,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闻言,祁颂停下动作,抬眸瞪了她一眼。
这是祁颂第一次正眼看这个被祁风亭称作嫂嫂的女人。
生得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只是脸上的笑实在刺眼得很,好好的嗓子偏要用来说讨人厌的话。
如果不是伤口痛得厉害,他现在提不起力气,他绝对会“呸”一声。。
怪不得祁瑨会看上她,长着一副蛇蝎心肠,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