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第一瞬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她换上了和两界山神旨中一模一样的紫色衣衫,手腕带上了神旨中曾经让舞马吃过苦头的精致铃铛——后来,青霞告诉舞马这个铃铛叫做银索金铃。不久之后,这个铃铛也出现在了舞马图鉴对应的位置上。
对于舞马和宇文剑雪在雨夜中的这次热烈结合,青霞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她整晚都没有合眼,甚至利用幽魂的特殊构造,将属于人类身体本能的眨眼也抛弃掉了。
虽然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舞马仍然感到了极度的不适应。反复用犀利的眼神和脑电波疯狂暗示青霞暂时回避,却被对方惯熟地漠视掉了,反而变本加厉地成为了常驻使者。
她趴在床头的边缘,托着腮帮子,用满是不可思议的目光观瞧着宇文剑雪的脖子,观瞧着舞马的肌肉线条,观瞧着她认为自己有生之年都不可能看到的场景。
这个想法完全正确,她此刻已非活人。
从此以后,她养成了彻夜观看舞马和他那为数不多的、只属于他的姑娘战斗的陋习,直到某一天她自己也可以以某种方式参与这种无休无止的战役之后才将这个习惯渐渐改掉。
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二天中午,舞马和宇文剑雪并没有因为持续的作战而感到一丝疲惫,就算正午太阳藏进云彩里、细雨再次绵绵落在大地上,两个人也执意要走到江都的雨巷里漫步。
他们是打着伞走出去的,但走到跨河的青石板小桥,雨渐渐大了起来,宇文剑雪把伞收了起来,告诉舞马下雨不打伞专让雨点子落在身上的那种微微湿润又清爽的只有在江南才能体会到的感觉很特别。
宇文剑雪在晋阳城的时候总是无比渴望下雨,但等来的却是连年久旱,干得嗓子都要冒烟了。
她一度曾把希望寄托于王威和高君雅精心准备了很久的求雨献祭上,却没想到那场献祭背后全是见不得人的秘密,最终演化为一场残忍的血肉盛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说到这里,宇文剑雪转头瞧向舞马:“我在那场献祭里遇见了你。”
“不止于此,”
舞马也把伞收了起来,微笑回道:“你还遇见了冷血动物。”
两个人默契于这一句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懂的暗语,暗想是从那个夜晚,还是从那句冷血动物开始,他们就注定牵连了彼此的命运,从此再难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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