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便将他打发回来帮你。”
说着,二人骑上马,往南边林子去了。
行了几步远,忽听身后李红玉喊道:“舞郎君!”
舞马拽了拽缰绳,回过头来。
李红玉俏立原地,先是圆瞪着双眼,似要说什么狠话,话到嘴边神情却又柔和下来,微笑道:“舞郎君可知,你眼前的李红玉,与之前同你夜游红玉塔、夜夜笙歌的那一个完全不同了。”
舞马微愕。
李红玉道:“你可知道,你这些日子色胆包天,罪不可恕,早有人给你记在账上了。”
“……”
“看样子,你都不晓得罢。”李红玉点了点头,“哼,你不晓得的事情还有很多,十天十夜也说不完;你犯的错很多,用瓦岗李密的话来讲,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我且不告诉你,待你从江都平安归来,我们再算总账。”
夜近黎明,雨也将歇。
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影,一个向北,两个向南,就此别去了。
……
舞马南下江都不久,刘文静偷偷来拜访李红玉,告诉她舞马走之前一天夜里,往李世民枕头边神不知鬼不觉放了一封信,信封里一字未写,却画着一块儿红色玉佩。
“舞郎君这也太绝了罢,他这不就是说:我能把信放在你脑袋边,就能取走你项上人头么。是这意思罢?”
刘文静从怀里取出那封信递给李红玉,“这是要和二郎不死不休的架势哇,我可看不得这些好友相残的血腥。何况二郎什么身份,舞郎君本领再高也不能和未来的……不能跟李家二郎拧着干罢?
红玉你跟二郎是姐弟,跟舞马是好朋友,何不做个中人,把话说开,化干戈为玉帛呢。”
李红玉道:“您这意思,二郎挖我的墙角,抢我兵将,便无需找个中人说叨说叨了。”
“哎呀,你一个姑娘家,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便算是立了天大的功,总不能给你封王拜将。总归你也荡平了关中,迎了唐公进来,算是大功一件,往后安享太平幸福何其美哉?”
李红玉道:“你怎知我就此甘心了?”
这天晚上,刘文静到底没有说服李红玉。
而李红玉收起了那封放在李二郎枕头边的信,用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用柴绍的血描画成的红色玉佩,触感很甜。
从看到那封信的那一天起,李世民再也没有拜访过李红玉任何一位属下,如此便保存了李红玉剩余的万人队伍。
在大兴城被李渊攻克之后,李红玉仗义执言救下了李靖,并带着这位未来的大唐将星,耳畔回荡着舞马清晰而坚定的誓言,沿着历史本应循走的轨迹,一路往东朝着那时的苇泽关未来的娘子关镇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