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眼眸内闪过一缕冷至极的寒芒,瞳孔中方才散去的黑,此刻再一次窜起,逐渐将其双瞳覆盖,诛天杀意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薛云侧过头,望着旁脸色骤变的妘姬,目眦裂:“母亲!我去!等着我回来!”
话音落下,薛云体内灵力一瞬汹涌澎湃,其化作一道流光掠起,径直掠向恐怖气息传来的远方,冰映月等人见此,体内灵力皆是一瞬汹涌,就要飞掠而去。
妘姬伸出手,拦下了冰映月等人,淡淡道:“先将爷爷下葬!葬下爷爷后再去处理他们!”
很快,薛云便和不请自来且来者不善的宫天澜一行照面,就在看见对方的瞬间,薛云和宫天澜一行齐齐停下急速前进的躯。
薛云望着宫天澜一行,表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而宫天澜一行十余人则是神色各异。
帝韫九人,以帝韫为首,皆是露出一脸傲然且得意之色,宫天澜神色漠然,无忧无喜,小女孩、千辰、九书三人眼底皆是带着淡淡的悲伤,万道和苍生泪一脸凝重,牧芈仙满脸得意,有帝韫等人撑腰的画蒙一扫之前心底霾,他直视薛云,不怒自威。
帝韫望着薛云,一脸微笑道:“薛云,你们鬼族是在办什么喜事吗?为什么我们遇见的鬼族之人皆是喜极而泣?我们来得是早是晚?”
薛云面若寒霜,其恐怖的杀意已经凝实,散落在天地间,令宫天澜一行心惊胆战,但却并未让宫天澜一行露出半分异色。
帝韫能说出此刻这番言语,就说明他知道今天是雷天齐下葬之,他说出这一番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挑衅,的挑衅。
若是平,帝韫的挑衅对薛云不会有一丝作用,但今不同,今是雷天齐的下葬之,即便帝韫未用言语挑衅薛云,薛云也会怒不可遏,因为他知道帝韫等人来者不善,更何况帝韫还如此挑衅,薛云岂能不怒?岂有不怒之理?
薛云紧咬的银牙就要崩碎,紧握的双拳里充斥着无尽的怒和怨、杀与愤。
帝韫见薛云表扭曲到极致,心底甚是舒畅,脸上笑容更加放肆和得意:“问你话呢?是不是傻了?你们鬼族究竟有没有在办喜事?能不能讨杯喜酒喝?”
薛云没有说话,望着宫天澜一行的双眼在此刻被如墨般的黑完全覆盖,再无半分神采。
薛云的眉心变得虚幻,苍生之剑和神鳞自其界宫内掠出,落在其双手之中,被其握紧。
望着杀气腾腾的薛云,帝韫佯装疑惑,故意面露疑惑之色:“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不说就想动手?就讨杯喜酒而已!不愿就不愿!动手干什么?真是小气!”
“哦!对了!”帝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当即回头,将目光移向秦霄,而秦霄此刻手提着一个半死不活修士。
帝韫露出邪魅至极的笑容:“秦霄,将他们鬼族的界童还给他们。”
“是!”秦霄满脸恭敬地答道,随后,秦霄运足力气,将手中修士用力地砸向薛云。
薛云意念一动,天地间的灵力急速汇聚,将秦霄抛过来的鬼族修士稳稳接住。
就在薛云将鬼族修士接住、正将鬼族修士移到自己旁的瞬间,一股波动自鬼族修士体内传出,随后,被薛云接住的鬼族修士整个人直接炸开,银白色鲜血溅了薛云一。
帝韫皱起眉头,将不悦的目光移向秦霄,冷冷道:“怎么回事?究竟搞什么名堂?不知道人家今天在办喜事吗?怎
么让血溅了人家一!”
秦霄一脸抱歉道:“下,对不起,这是我的过失,我也不知道他会自爆!”
说完,秦霄缓缓侧过头,将目光移向薛云,一脸微笑道:“或许这是他们鬼族修士的传统吧!毕竟”
秦霄话未说完,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但他这样做毫无意义,因为薛云已经无法被激怒了,现在的薛云就是盛怒的薛云。
秦霄话音落下,帝韫当即一脸微笑地望着薛云:“自爆真的是你们鬼族修士的传统吗?你们鬼族的传统还真是有趣!”
薛云没有回答帝韫,只是意念一动,其眉心变得虚幻,又是一柄苍生之剑自其眉心掠出,薛云手中苍生之剑直接分解,苍生之力融入方才自其界宫掠出的苍生之剑中。
帝韫望着薛云,一脸微笑道:“怎么?还想与我们动手?你是我们的对手吗?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薛云,乖乖放下你手中的剑,不要负隅顽抗,你要知道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顽抗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话音落下,帝韫打出一道灵力,将不远处的画蒙锢,将其带到自己旁。
帝韫的手搭在画蒙肩上,一脸得意地望着薛云道:“听人说你在找我们?是也不是?”
薛云没有回答帝韫,只是用漆黑的双瞳望着帝韫及帝韫旁的画蒙,将手中苍生之剑和神鳞握得更紧。
见薛云不回答,帝韫也不强求,只是一脸得意地自言自语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薛云,其实你根本不用找他,你曾祖父的死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曾祖父是自爆,是自爆,自爆是自杀,跟谁都没有关系,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