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当真?你不是说……”
全大娘根本不理他,转身入舱。中年儒生在原地转了两圈,跺跺脚,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要走。不防全大娘从舱中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直接将他从窗户里拖了进去,摁在地上,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身上,一手解腰带,一边冷笑道。
“等我死了,你再去汇报不迟。现在,你先把乃母服侍好了,否则先杀了你。”
——
看到那艘小船又一次去而复返,曹苗悄悄的吐了一口气。
鱼终于上钩了,这场真人秀没有白演。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攻击。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主动权在我,对方能采取的手段无非那几种。
“看到那艘船了吗?”曹苗一手搂着孙鲁班,一手指指远处的小船。
“看到了。一艘小船而已,能有什么威胁?”孙鲁班有些困,靠在曹苗肩上,连眼睛都睁不开。虽然没有宽衣解带,只是亲亲抱抱,她还是出了一身汗。
“能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时候,毫无顾忌地接近解烦营的战船,就算这艘船没问题,也必然是权势之家,或者和营里某人有交情,否则早就被拦在外面了。”曹苗捏着孙鲁班的鼻子,强迫她看向那艘船。“你忘了长堤伏击的时候,有两艘船从水面发起攻击的吗?”
孙鲁班打了个激零,一下子清醒过来,站直了身子,抬手就要喊人。
曹苗及时按下了她的手臂。“你能不能别这么虎?就算他有问题,你现在抓人,能审出什么?他可什么也没做。再说了,我也没说他一定有问题啊。”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孙鲁班有点懵。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曹苗指指孙鲁班的额头。“你想执掌解烦营,只有武力是不够的,还要动脑子。你不妨想一想,如果有人想生事,不管是想对吴王不利,还是想给你制造麻烦,他们会怎么做?亮明旗号,正面强攻吗?还是预设陷阱,将你引开?如果是伏击,可能会在哪儿设伏,以什么方式,可能有多少兵力,配备什么武器?”
孙鲁班有点明白了,点点头,转身回舱,取出地图,铺在案上,又命人叫来孙青和朱英。
时间不长,朱英赶来了,刘辰紧随其后,不动声色的向曹苗打了个手势。
曹苗面色平静,不用孙鲁班多说,担起了谋士的职责,组织众人分析可能出现的情况,又该如何应对。他专门向朱英请教,孙鲁班麾下几个低级军官中,朱英的经验是最丰富的,昨晚巡视的地方也最多,熟悉地形。一旦发生意外,她也要第一个冲上去。
曹苗没有说外面小船的事,他只是当作一个沙盘推演,免得众人太紧张。
商量了大概一个时辰,得出了几个方案,曹苗亲笔写成报告,命人送给孙夫人。孙鲁班只有一曲人马,一旦出动,警戒位置会出现空缺,需要孙夫人及时派人补充,以防万一。
天色将晚的时候,孙夫人的回复送来了,上面只有两个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