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种毒害已经漫延到了上下起码三代人,才能造出这么看上去乞不乞丐不丐的老人和小孩不是吗?而他要做的事就是把他们中最好的青年人都带走,把这些老人和小孩扔在这个地方等死,不论对谁来说这都是一件相当残酷的事。
各种各样的建筑材料堆满地下,机器的轰鸣远远地传过来,街上走着各式的心怀鬼胎的人,肮脏的小孩子和老人,这一切都给他造成一种极其不洁的印象。行走宇宙之间,不知道别的人种,火星人是极其注重干净整洁的,所以这一切都和章天河格格不入。固然他所做的事情初心可能是好的,但是这中间仍是避免不了地会有痛苦,要是这么说的话木卫二上的人其实运气不错,嘎一下无影无形就死掉了,而天卫上这些人恐怕连这个运气都没有。
但是不破哪有立呢?也许把这地方的秩序重新建立一下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局面……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听到了教徒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小个子的对话,上去搭了一句腔,被人治了一下仰面倒在了地上,然后那个传教的教众和他带着的人就一拥而上把这个小个子摁在那里,人们把他胳膊向后剪了起来。
从章天河角度,他在一瞬间被打得意识剥离,但也就在那一瞬间,马上就有火星人帮忙又把他卷了回去,就是说他离死可能就差那么一点,但就是死不掉你说气人不气人。
“耶嗬!”章天河把两手放在大腿上一推,吆喝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把他裤子给老子扒了!”
这是……怎么说呢,我们汉唐人发明的一种独家抓捕手法,你在别的地方肯定看不见,就是抓住一个罪犯先把他裤子扒到半腿弯吊着,保证任你能上天入地你也跑不了——一个人提着裤子他能跑多远呢是不是……绝了!
几个教众七手八脚就去扒人裤子,刚扒下来章天河又嚷了一句“得,给她穿上吧”……就是说,这还是个姑娘……虽然没把姑娘内裤扒了,男女还是分得清的吧……
要是从一个第三者角度,他们就会看见章天河突然走着走着自己摔了一跤,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跑去把一个姑娘的裤子扒了……
“夹回去!”章天河扭头就走,那姑娘发了一波明显是累坏了,还要骂他来着被他批了两个嘴巴,打得一嘴血,不吭气了,被众人夹上了飞船,往太阳大厦飞去。
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讨论一下,核弹头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武器呢?其实如果从武器性质上来讲核弹并不算坏,因为它炸的时候人很快就死了,感觉不到什么痛苦——起码爆炸中心的人是那样。那么,打个比方,如果当初米国人为了达到同样的效果往广岛和长崎扔了能杀死一样多的人的燃烧弹,那么到底哪个仁慈就有点纠缠不清了——米国人确实往日本扔了大量燃烧弹,一天之内就烧死了东京几十万人,这跟原子弹好像也没什么分别……而且米国人是那样的,就是预先通知我要扔燃烧弹了无关的人员赶紧滚蛋,烧死你可不赖我——他们扔以前真这么发传单了,不过可能还夹了点别的话,比如马上交枪投降,大和民族马鹿这一类,反正是告诉你我要扔燃烧弹了——他们的军事目标是摧毁生产武器的工厂,日本这个地方就是木头屋子多,所以……所以就是说知道你就是一堆干柴,我就故意向你放火,而且放以前还告诉你赶快跑——也就是说,知道你无法反抗,这就相当于是两个人打架,一个人已经无法反抗了,另一个人说我要尿一泡了你赶紧躲开,然后解开裤子往人脸上尿了一泡黄黄的尿……
我们要讨论的是,如果说非死不可,你是选择被燃烧弹烧死还是被原子弹高温炼化?其实站在一个地球生物的角度上应该选前者,因为烧了以后人就成了上好的有机肥,在你的尸体上还会有狗尾巴草长起来,原子弹炸过以后是很多年没法再长正常东西的,不过站在人的角度想当然是炼化来得痛快——我们要说的是,在如今的太阳系,激光枪打对穿,电子鞭抽击流血致死,音波炮振荡内出血致死,粒子炮打得灰飞烟灭,磁能炮打得意识崩溃,星灵波打得意识剥离,或者就像章天河在梦里把熊小斐搞得脑出血死亡,这所有的死亡方式哪一种比较仁慈?死亡有没有仁慈可言?如果让你选你会选哪种?要不然还是选王伯昭那种,被人强行灵魂抽离带到别的世界,因为这个死法真正死掉以前你还能看到大量的真实世界,就是说死得有趣,死得明白——哪种好呢?
哪种好像都不太好,不如活着对吧?所以如果你是一个第三者你肯定不能明白章天河现在心里的那种感觉,虽然他死了几回了,但这次可真是莫名其妙,又没招谁惹谁,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意识波打啦!这……那你……还是个小姑娘,还没变声就跑来杀人,那这问题就有点严重,需要严刑拷打她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