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鬼使神差的说了句:“那以后你也可以来找我。”
白菲菲俏皮的挑了挑秀眉:“怎么,今天的你忽然改变主意,想和我发展发展床上关系 ?”
“别闹,仅限于聊天,真上-床,我们的关系就要变味了。”
“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现实中的朋友,精神上的情人?还是单纯的把我当成你的小三?”
“拿白小姐当小三,这句话说出去估计我一上街就会被人砍死!”
…………
两人有说有笑,但在某一刻,白菲菲忽然说了句。
“我要走了。”白菲菲目光飘远,眼眸中带着不断颤抖的闪亮:“我的病如果保养得好能坚持到三十五岁,但是我这个样子你也知道,呵呵,能到三十就不错了。”
“最近我不是也消失一段时间吗?我去了趟国外,抽样再次与上次那个人做了匹配。”
“虽然匹配程度依旧不能达到最佳,但时间所剩无几,所以我打算听你的,放手一搏!”
“我知道,这次多半去了就不可能在回来,甚至我都走不下手术台,但你说过,心中要有希望。”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不想在离开前再留下什么遗憾,好好陪-我一天,然后我们天高海远,各自安好。”
“我再不会来烦你了。”
白菲菲突然把手抓向苏飞,目光深处居然带着一丝丝恳切与希冀,这还是苏飞第一次从白菲菲身上看到了这样的东西。
一个女人在临死前还能忽然想到自己,这让苏飞一时间有种莫名的伤感与悲愤。
其实白菲菲骨子里同样善良,可为何要经历这种常人无法精力的痛楚。
一时间苏飞心潮澎湃,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慢慢侵蚀着苏飞身为男人的自尊。在这一刻,苏飞忽然有种强烈的愿望想要为白菲菲做些什么。
就当是送白菲菲最后一程。
苏飞忽然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在号码播出前五位的时候,白菲菲惊诧的察觉了电话那头到底是谁。
“喂,老公,我现在很忙啊。”沈冰燕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有什么事情吗?”
苏飞的声音舒缓而没有波澜,开门见山:“冰燕,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很久。”
“要干什么去?”
“陪白菲菲去国外看病。”
白菲菲的心头突然揪了起来,她呆呆的看着苏飞,就像是重新在认识他一样。
“…………”
电话那头出现一段长久的沉默,但最后沈冰燕只是叹了口气:“其实她早该去好好看看了,要不然恐怕也不会拖到现在这种地步。”
从话音中也听得出来,沈冰燕明显也知道这次白菲菲去国外治病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去吧,公司这边我来做工作,老公你看好她,别让她再作践自己了。”
“不过,老公你可不许和白菲菲胡乱发生什么!听见没有!”
“嗯。”苏飞轻声嗯了一声:“老婆,我你还不放心吗?”
“哼,就是你我才不放心!”
…………
电话挂断,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飞这时候才转向白菲菲露出一个微笑:“什么时候出发,帮我一块把机票买了,你报销啊。”
白菲菲眼眶里居然已经全是泪水。
“哭什么,我愿意陪你去难道你不应该高兴吗。”苏飞抽出车上的纸巾试着给白菲菲擦眼泪,一点点的轻柔的拭去,带着某种白菲菲从未感受过的温度。
白菲菲愣愣的看着苏飞:“为什么?”
“你就当我想泡你,行不行?”苏飞开了个玩笑,不过突然发现白菲菲一点都没笑。
苏飞将湿透的纸巾往窗外一丢,淡淡道:“我只是觉得咱们都是同类,都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人。”
“所以,我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朵鲜花凋零,起码不要凋零在无人知晓的黑暗角落。”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白菲菲突然踹开车门跳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后就将一箱箱的各色酒水全都拖出车外。
苏飞还有些不明所以,但白菲菲已经撬开第一箱,把里面一瓶瓶的酒从箱子里抽出,狠狠将它们从山顶投向坠落的远方!
啪——
啪——
啪——
酒瓶砸在突出的岩石上顿时帅的个粉碎,随着这粉碎的声音越来越清脆,白菲菲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这些我都不要了!苏飞,帮我一起丢了它们!”
苏飞忍不住笑起来,直接提起一箱就往山下狠狠一掷。酒箱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划线飞出老远,最后在遥远的山体某处发出一连串清脆炸裂声。
白菲菲笑着连连拍手,像是个单纯的少女:“再来!苏飞你把他们都帮我丢了!”
苏飞又提起一箱,这次比之前投得更高,更远!
上十万的酒水,就这么被两个人不到五分钟就砸了个粉碎。
苏飞将最后一向酒水丢下山崖,喘气间对白菲菲伸出右手:“把烟交出来,以后也不许抽了。”
白菲菲先是一愣,随后突然宛然一笑,张开双臂道:“你知道我的烟放在哪,你自己来拿!”
苏飞当然知道,因为刚刚白菲菲就是从她自己胸前的那对沟壑中掏出的香烟和打火机,苏飞怎么可能不明白。
下意思扫了一眼,果然,就放在那深邃的沟底。
白菲菲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挑-逗,丝毫没有要自己拿出来的意思。
苏飞叹了口气:“那我自己动手,你可不许叫!”
白菲菲笑着闭上眼睛,苏飞伸出一根手指托在白菲菲双峰中央,将那盒方形的东西悄悄顶出白菲菲的深v领口,两指夹住的瞬间就一把将它们从山顶丢下,但纵使如此,那烟上残留的暗香和余温还是让他心情一阵激荡。
白菲菲突然睁开眼睛对准苏飞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两人瞬间躺倒在了山顶的草坪上。
女上!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