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脸猫腰,垫脚,老鼠般靠近某个院墙下。
大门紧闭话说老兵进门,有谁会去走大门挨枪子儿?
微不可闻的声音中,一个人头大的影子探上院墙,脏脸正瞪着贼眼往里看。
虽有有月光照耀,院子里的可见度依然不高,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没有。
院子不远处那正屋里倒是还亮着灯,隐隐还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藏在院子角落里某个黑影同样瞪着大眼看院墙,赶紧揉了揉眼,发现院墙上那人头在晃动。
心里一紧,赶紧学了声猫叫紧接着又是一声然后又是一声
附近的鸡开始叫第三遍,屋里睡眼朦胧的人立即却被那猫叫声惊动。
二师兄看了看旁边全都瞪大眼的众师兄弟,抬手打了个“出”的手势,六个黑影无声无息窜向门口。
冷不丁发现旁边刚回来的那丫头也瞪着贼溜溜的大眼,二师兄靠近小红缨,压低声音:“你呆在这里别乱跑,外边有人来了!”
脏脸翻上墙头,然后自认为是无声无息的溜进院子。
可惜,他早被院里的人发现,并且还发出了警告声。
踩在两战士肩头的罗富贵听到猫叫声,看到亮着灯的堂屋人影晃动,立即心里一紧:里边有“熟脉子”发现了情况异常。
土匪发现情况都喜欢学夜猫子叫,这回“起皮子”不顺,坏事儿了!
赶紧压低声音扯嗓子:“风紧,脏脸你小心!”
趴在地上的脏脸直接匍匐到一个花台后边再不冒头,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像只老鼠般慢慢探出增头。
在微弱的月光下,其实根本没人能看到他!
二师兄带着六位黑衣人并没有从正门出来,反而全都窜到偏房,打算翻窗子到后院再绕墙到前院。
黑暗是公平的,谁也发现不了谁。
谁有动静谁就失了先机。
其实,如果罗富贵直接带人强攻,完全可以直接将院里的人一网打尽。
可是他却偏偏想玩个隐蔽接近偷袭,没想到直接惊动了院子里白道门藏在暗处的眼。
罗富贵同样挺鸡贼,他安排准备翻院墙进去的战士也并非只有一个。
朦胧月色下,从后院窗子中翻出来的黑影,同样落到包抄到后院战士眼里。
二师兄突然发现,那小丫头竟然也跟在自己身后,声音压得极低:“哎,你跟着来干什么?”
“你们都走了,我害怕”
“我说姑奶奶你小声点儿赶紧回去,这事你掺和不了!”
趴在后院门槛下,眼贴着门缝往院里张望的战士有些懵,头顶小辫儿,稚嫩的声音化成灰他都认得!
小丫头竟然还真在这里!
可是,她半夜三更跟在那些黑衣人身后那些人可没什么善茬!
她在干什么?
这缺德冒烟儿孩子好像跟那些人还挺熟
从她失踪被发现到现在,估计没两个小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跟敌人搅在了一起,难道她投降叛变了?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就算她投敌,也肯定不会让她独自一人到处乱跑吧?
脑子一团浆的战士犹豫了一下,眼睛赶紧离开门缝,身体无声无息慢慢从门槛处离开。
罗富贵看着刚跑过来汇报情况的战士,愣了:“你说啥?丫头跟院子里那些人混在一起?”
“她头顶着破辫儿,再加上她应该是故意没压住那缺德冒烟儿的声音,要是认错了,我把眼抠出来给你当炮踩,把耳朵割下来给你下酒!”
罗富贵在院墙外往四下里看了半晌,压低匪声先前窜进院子里脏脸耳中:“脏脸儿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