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还能做生意的人原本就少,一心想结交新朋友,吴中昌赶紧跟其他几个赌徒打了招呼,直接领着两侦察员下屋顶。
屋顶那几治安军根本不以为意:“吴中昌这小子,估计这回又能搛不少钱。”
“这货不守团长规矩,靠私下贩大烟开养暗娼挣钱,嘿嘿,哪天被团长逮到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这话可不敢乱说,到明天晚上,他口袋中的钱还不就是哥几个的钱?”
“哈哈哈…就是,就算他哪天出了事儿也跟我们没关系”
旁边几位立即纷纷点头称是。
一个黑影忽然吆喝:“不对,我想起来了,刚才咱们忙着出来看情况,那两个家伙好像赢了咱们哥几个不少的钱!”
现场立即安静,另一黑影有些疑惑:“我也注意到了,他娘的,这俩生蛋子哪来的?还能从哥几个手上赢走钱?”
“会不会他跟吴中昌是一伙的?”
“不是,我早注意到了,只是他们下注的方式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一直是我们在坐庄!他能玩什么花样儿?”
“早些年去山里收货的时候,我曾经在山脚遇到一个高手”
旁边一位立即打断了那位讲故事:“哈哈哈,你咋不说你遇到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爷爷?”
另一位接上茬:“我看他多半是遇到个白蛇精”
又一位加入话题,声音挺严肃:“不是白蛇精”
旁边立即有人插诨打科:“那是什么?”
“是白狐狸!就是不知道是公的还母的”那说话原本挺严肃的货,说完这话,自己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众人哄笑成一团。
一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公狐狸你怎么上的赶紧给哥几个说说”
“滚蛋,那家伙开了个赌坊…”
吴中昌带着两侦察员,借着微弱的月光从屋顶摸黑下到院子,还不忘对着厢房窗口鬼叫了一声:“曾老爷,赶紧起来尿尿”
屋里立即传来一声骂声:“吴中昌你个短命鬼,半夜跑老子院里大呼小叫,小心老子把你那些破事传得满镇皆知!”
三人出了院子,直接来到大街上。
院子所在位置临近南门,此时,小镇南边的破大门紧闭。
值夜的是留在镇上的治安军老弱,吴中昌跟那站在对面楼顶简易哨棚里打了个招呼后,三人沿着并不宽的小街往北走。
没走多远,三人鬼鬼崇崇祟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南门外。
俩黑影跑得气喘吁吁,沉闷脚步声在月色下凌乱,很快穿过镇外那片民房。
接近镇南门时,一个黑影扯开嗓子大叫:“不好了赶紧开门四哥中了游击队埋伏”
听到熟悉声音没头没脑的叫唤,守着南门的治安军立即紧张起来,屋顶的一位问:“哎,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门外的声音慌张:“我入你娘的赶紧开门四哥被游击队围了!咱得赶紧去镇公所打电话到县里求援!”
小镇上的电话,并不能直接打到八里营,得在县里进行人工转接!
刚从小巷里转出来俩侦察员,贴在巷口刚好听到大门外回来的治安军嚷嚷的声音,立即紧张起来。
老侦察员一把扯回探头往外看的那位:“坏了,按李连长先前的布署,应该并没有安排人破坏镇上的电话线!”
手中提着才搞到的驳壳枪,正在高兴的顺口回:“那如果我们现在绕道去破坏电话线应该还来得及”
“你知道电话线在哪?”
“镇公所外边那电线杆子不就有一条么?”
“我好像看到北边还有一条!”
“那,咋办?”
“我想想”
“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报信吧?”
“你别打岔,现在回去只能给营他们报个信,屁用不顶!”
“刚才我看到从镇公所里跑出来不少的人在南边另外院子屋顶,那镇公所里不正空虚着么?要不咱们先摸进去看看?”
“呃这么好个主意你咋不早说?”
“嘿嘿,主意好不好,那得看那镇公所里到底有多少人才知道。”
“他娘的,看样子咱们这回得拼了,有了!他既然要打电话求援,总得亲自去说明情况,咱们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