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动问鼎门仙阵攻击天鹰宗和飞云门,让安馨伤上加伤。
他若不是中了毒没有先天修为,他何须假手于这些胆小鬼?南宫翎和安馨没能在望京城皇宫中杀了他,这两人就是愚不可及的蠢人。
大半个时辰之后,麦青辉和宋耀庭下了惠仁帝马车。两人放弃骑马,安步当车向西而去,他们想要先去看过宣烨。
惠仁帝疯了。
皇上不是来救国师的吗?怎么异想天开到把霍迪国的国运,系在安掌门的仙血上面?莫非国师重伤,让皇上魔怔了?是国师控制皇上的丹药出错了吗?还是等国师死了,他们没有了‘仙人丹’,也会变成皇上的这个样子?
两人心中都有了极其不妙的感觉。
在铤而走险,执行惠仁帝疯狂的旨意,跟飞云门的仙尊为敌之前,他们想要面见国师‘仙人丹’是国师炼制的,仙血能给他们多大的造化,国师比皇上更清楚。
两人白跑了一趟。
国师府的门徒抢在飞云门弟子之前,拦住了两位皇家供奉,不让两人接近国师帐篷的十丈之内,不等他们依仗武力靠近,宣平和宣安现身出来,借着国师未曾清醒,好说歹说把两人劝走了。
在走回东边宿营地的路上,麦青辉和宋耀庭越想越是不妥,迎着冬日傍晚的夕阳,远远的看见惠仁帝金碧辉煌的车驾,两人终于默契地叹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传音道:“拖!”
同样的一个字出口,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趟过来,虽然不曾见到国师,却亲眼看见飞云门拔地而起的高楼,井井有条的帐篷隐含阵法之意,精神抖擞巡逻的弟子最可怕的是双眼可见之处,没有境界在先天下七境以下之人。
如此强敌,如何能敌?
他们不能为了惠仁帝昏聩的旨意断送性命,十日之内,安掌门只要病愈,惠仁帝自会改变主意。
麦青辉主动传音提议道:“先去找定南侯,跟他商议跟两派联手去救南宫掌门,带他去见飞云门龚堂主。”
没等麦青辉说完,宋耀庭当即同意道:“好。”
定南侯薛荣祥乃是忠国公的大舅哥,忠国公元自清挂帅出征,手中握有兵权,皇上的荒唐打算被薛荣祥和元自清知晓,自然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人会对惠仁帝进谏。
半个时辰后,麦青辉,宋耀庭跟薛荣祥一起,领着人打着火把,再次顺着官道向西,这一次他们不是要去见国师,他们直接向把守路口的飞云门弟子求见事务堂堂主龚闻。
这一次他们如愿以偿,很快便有事务堂的弟子,领着他们绕过国师的帐篷,直接进来飞云门议事楼一楼龚闻处理事务的地方。
龚闻正在大书桌后面奋笔疾书处理事务,见着门外弟子禀报,答应一声:“进来。”
等引路的弟子带着人进门,又多添了一句:“上茶,让客人稍后片刻。”
隔着一道屏风,在正对门口的地方,有一个可以容纳五六个人喝茶说话的地方,引路的弟子熟门熟路地引导麦青辉三人坐到下首,熟练的烧水,洗茶,沏茶,斟茶。
三个的人茶盏中刚刚注入滚烫的茶水,龚闻从半隔断的内室走出来,先跟站起身来的三人见过礼,分主宾坐下,平静地开口问道:“三位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