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所以没有说什么话,他在文旅计划委员会,首先要保证吕家村的利益,然后才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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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县,尤其是作为县城所在地的乡镇,地方小人脉网络复杂,人与人三转两倒就能扯上关系,可能有些消息还没从县府里面出来,下面消息灵通的人,就知道了个大概。
甚至,很多人说,在县城这种地方混,人脉关系比能力更重要。
这话总有几分道理。
刘明泉早就知道关于自个村里的传言,但一直没有动弹,直到确定投资商真的要跟县里签约。
马家村那边动的可能性比较小,别看马家村离着吕家村更近,两边只隔着一条青照河,但这条青照河恰恰做了地理上的一个隔绝。
最大的可能就是吕家村东边的张湾村和南边的刘湾村。
刘明泉很清楚这一点,打早就盼着这一天。
得到消息,刘明泉就给张湾村的领头人打了电话,约他在吕家村西边的庆海饭店一聚。
当天晚上,两人到了饭店,要了一个包间,边喝边聊事情。
从包间的窗户往外看,能看到吕家村新村灯火通明的广场,比起附近的其他村庄,这里显得格外热闹,仿佛跟周围的村庄是两个世界。
刘明泉端起酒杯,跟对面年纪差不多的人碰了碰,周啦喝上一口,夹起一块酱肘子塞进嘴里,细细品着味道,好一会才咽下去。
“老刘,你叫我过来,不止为了喝酒吧?”张湾的大队书记叫张雨,放下筷子,看向刘明泉:“咱俩认识也不是五年十年了,谁不了解谁,有话你就直说。”
刘明泉又夹起一个知了猴塞进嘴里,说道:“这事就怪了,同样的吃食,为啥吕家村做出来的就不一样?”
张雨摇摇头:“不一直都是这个味?”
刘明泉呵呵笑:“不一样,不一样。老张,你看着外面,看着吕家村的新村,看着路上去吕家村厂子里拉货的货车,再慢慢品,看是不是味道格外好。”
张雨转头看向包间窗户外面,边看着灯火通明的吕家村,边夹起一筷子酱肘子,塞进了嘴里。
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有些可能不是非常聪明,但绝对不会是笨蛋。
张雨只是看了片刻,就明白了刘明泉的意思,看着外面的吕家村,嘴里的这口肉,吃起来真的格外香。
刘明泉反而放下了筷子:“这一片的几个村,同气连枝,你娶我家的闺女,我家嫁到你家去的媳妇,这些年早就数不清了,早就分不清彼此了,对不对?”
张雨却说道:“吕家村的,很多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尤其当家的那几个。”
刘明泉立即想到吕振林,还有自家女儿的老同学,说道:“确实是,姓李的还好说点,那几个姓吕的,一个顶一个的浑。”
张雨端起酒杯:“来,走一个。”
俩人喝了杯酒,刘明泉龇牙咧嘴:“我以前想过不少事,后来发现不合适,一个弄不好,容易倒大霉。”
原本的一些想法,随着吕冬公司快速发展,刘明泉自个就怵头了。
毕竟他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敢想的同时,不涉及到儿子的问题上,脑子多少还算清醒。
但现在这个事,就不一样了。
俩人聊了有一会,就彼此掌握的消息做了交换。
刘明泉说道:“老张,县里想要在吕家村附近,建设香草园和鲜花港的消息,你都知道了,就没点想法?”
张雨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能有啥想法,贯彻上级领导指示就是了。”
刘明泉说道:“如果上级叫咱们搬离祖祖辈辈住的这里呢?”他指向窗户外面:“咱们搬走,在咱们的地上建造香草园和鲜花港,然后便宜吕家村的人,咱们却得滚的远远的,天底下就没这样的理!”
张雨说了另外一个事:“我这边跟统战部的袁部长算是亲戚,听他说起过,就算动迁,也不会去很远的地方,最后还是在这一片安置。”
“咱为啥不去试试另一个可能呢?”刘明泉声音不自觉的就压低了:“为啥不能让咱家的老少爷们,也能沾点光,分点红利呢?不能便宜都叫吕家村的沾了,咱们啥都捞不着吧?”
张雨明白他的意思:“你想让吕家村把咱俩村吞了?”
刘明泉摇头:“啥叫吞!是咱们加入吕家村!”
“挺难。”张雨说道:“能成的几率不大。”
刘明泉也有过这方面的考虑:“总要试试,跟上面争取一下,就算不成,咱们能有啥损失?一旦成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