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我也不好再打扰他们,就决定回石家庄了,她把我送到了公车站点,一直目送着公车发动,才转身离开。
有的时候,话语永远也表达不清楚情感,我望着她那关切的眼神,轻轻的点点头,用短信息告诉她:“放心吧,大好河山任我闯,这事,难不到我的。”
一个人的火车,一个人的路,从此我一个人走。
到石家庄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天空显得更阴霾了。我打了车回五七路的经贸大学。此行就算结束了,我没有挽回我的爱情,没有追回曾经的梦想。可能自己这个混沌的状态要持续一段时间,至少我心里现在已经乱成麻了,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借酒消愁,这是我最直接的想法,就想司空见惯的桥段。等我到经贸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间,就在校门口随便找了个人少的饭店,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个尖椒肉片,外带一瓶板城烧锅酒。我不怎么吃辣,我也不怎么能喝,吃着尖椒,辣的不行了就大口的喝口白酒。就这样,麻木着自己,把一瓶酒都喝了。结账,走人。
出了饭店我还是清醒的,一步一晃的往学校里走,正巧碰见一个上研究生的学姐,平时晚上我们经常在学校宿舍楼下的大路上踢毽球。我赶忙喊住她,让她把我拉回学校。从正门走着到宿舍要半个小时,我估计我坚持不住。没管她同不同意,就没皮没脸的坐上了她的自行车。我知道我的体重,她骑着自行车拉着我,骑的有点艰难,我趁着自己还清醒,就跟她换了位置,我拉着她向宿舍楼飞驰。
这是我喝酒喝的最多的一回,自己一个人干了一瓶白酒,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量。
冷凤吹,战鼓擂,我激情澎湃的骑到了宿舍楼,跟学姐到了谢,就赶紧往宿舍里走。刚一上楼梯,整个人就瘫坐在了楼梯台阶上。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能不醉吗。也没有力气抬头了,索性就坐在地上伸手在那胡拉,正巧有个男生走过来,我就一把抱住了他一条大腿,是的没错,就是抱住了一条大腿,死死的没松开。
这个楼友一阵发蒙,就问我是哪个宿舍的。我醉醺醺的喊着:“我是626的,赶紧给我送回去。”他一看我这个状态,估计也是磨叨了一阵,怎么喝这么多之类的话吧,还是很无奈的架着、拖着、扛着,费了万分的力气给我弄到了626。刘海涛、田大象他们正在宿舍打麻将,就看一壮汉把我往门口一扔,喘着粗气说了一句:“以后别叫这人再喝这么多酒了,累他妈死我了。”说完,转身就下楼了。
这时候,宿舍里这几个人才缓过神来,把我拖到床上,然后坐在旁边看我做喷射状呕吐,最后是足足接了两个脸盆,像打翻的眼聊天,是白、黄、黑、绿、红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气味实在是难闻,以致于他们大冷的天还要开着窗户放了两天味道。
当然这些都是第二天下午我醒过来的时候,刘海涛讲给我听的,手里还拿着个破盆子不停的敲,让我闻。
借酒消愁愁断头,这么大醉一场,给胃吐了个底朝天,躺了两天,忽然好像就这么好了,换了另一个人。后来,刘海涛问我,扛你回来那个哥们是谁,体格真是好啊,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我就把自己还记得的事情给他们说了说,只记得在一楼抱住了条腿,也不知道是谁,想去谢谢人家都无从谢起。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上下宿舍楼我都不停的注意身边体格好的人,生拍被人家认出自己就是那天喝的不行的主。也可能这个人早就遇见我了,只是没跟我一般见识,知道我是住六楼的大一新生,就没想着搭理我呢。
一段行程,一场醉,从此一个人。
或者是经历的多了,有刻骨铭心的感觉,才让很多事情总也忘不了,逐渐的没事的时候就开始怀旧起来。而怀旧这个词,可能体现最多的就是我们这个年代的80后。这或许是一支镇静剂,能抚慰曾经伤痛带给自己的煎熬,也可以是一种减压方式,但容易上瘾,就像从一种痛苦的地方去一种悠闲的地方放松一样,久了,就会经常去放松,慢慢成瘾,无法自拔成为一种病态怀旧。我想我也得了这个病,很多事情不想也会经常在脑子里浮现,从高中开始到大学,一晃六年的时光,居然也成了转瞬即逝的瞬间。
分了,散了,那就放了这颗歪脖树,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