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是他落在湖边的一棵皂荚树上。这一片都是星星点点的小湖泊,其间长着不少这样高大的皂荚树。
这次呼延锦降落有经验了,轻松就把自己和火药弹从树上解救了下来。
远远看见有四个巡逻的京卫小兵,他便停下来,将那两包火药弹放在脚边。
“你们几个,过来,哪个卫的?”呼延锦大声问道。
“回大人,我们是京卫的。”
“来来来,替本官拿上,不等了,走吧。”
“大大人,您这是要去哪?”
“你们看到吗?去火器库!找他们换货。这配的都是什么东西?好在我们这边平安无事”呼延锦边走边发着牢骚。
“就是!您是官老爷都这样,您看看我们领回来的都是啥玩意!盔甲吧,还有掉片的,您说这能挡什么?”
呼延锦和他们一起,骂着工部就进了内城门。
检查腰牌的守卫虽然奇怪,怎么詹士府的大人,带着几个京卫的兵?
不过,现在应天府乱,什么杂七杂八的都往军队里凑,见怪不怪。
几个小兵见这位大人好说话,热情的将他送进火器库戒严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呼延锦打开布袋,拿出两扎火药筒,它们外表比信号弹粗,陶庄主说,它没什么用,除了喷火。
于是皇城里的人,都听到了爆炸声。
呼延锦趁着兵营呼天喊地,顺手牵马,往皇宫奔去。他要去把师傅和花荣救出来。
进了皇宫,他一眼看到殿前广场的祭台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难道我是太想她,出现幻觉?
不,台上还有朱文至。
从看张延照镜子开始,台下本来排着队的大臣,全都围上来,也就没了队形。
呼延锦挤上前去想,正好听见朱文至大叫“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师兄!”
花荞又惊又喜,可她看看四周,只有师兄一个人,又不像是军队打进城来了。
她猛然想起,刚才北部军营和火器库爆炸,那一定是师兄干的!
朱文至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恶狠狠的说:“呼延锦,你背叛了朕!朕对你一忍再忍,都是念当初与你相交一场,你不要得寸进尺!”
“与我相交一场的是易呈锦,不是你。你我只有交手,没有相交!”
朱文至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台下的金吾卫、旗卫冲了上来。
呼延锦只好弃了朱文至,拉着花荞跳下了祭台。
花荞回手就是几颗摔炮,把后面的侍卫炸懵了,停下来脚步。
呼延锦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向宫外奔去。
朱文至怒吼到:
“朕的金冠呢?给朕拿过来!”
张延肃色道:
“殿下,刚才见真镜中,显示您并不是真龙天子。只怕一枚玉玺,还不能将您送上皇位。”
“什么?朕已经登基,谁敢反对,就是造反,给我格杀勿论!把他们带到大殿里看管,一个也不许跑!”
朱文至大步朝着武英殿走去。
他要出城,他要杀了朱瞻基,要让呼延锦跪地求饶,然后再杀了他!
心急如焚的人不止他一个,等了半天的赵莹,一直不见有内侍过来传她。眼看就要天黑了。
“小绿,你去打听打听,仪式进行到哪步了?”
“娘娘,不好了。陛下……陛下的登基仪式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