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樾一下子把酒囊,狠狠砸到了赵侯爷的背上。
虽然隔着厚厚的裘皮大衣,也不怎么疼,可这是脸面问题。
赵侯爷弃了马车,直接朝张樾冲了过来,可在应天府耍横得机灵,看看眼前这位气度不俗,似乎有点眼熟,他停下来问道:
“你是何人?敢管本侯爷的闲事?”
“赵威武,你连爷爷都不认识,我看你的两颗眼珠子都瞎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张樾的记性好,什么人看过两眼,基本就有印象。
小时候背书他也最快,别人还在摇头晃脑,他早背完去院子里看蚂蚁打架了。只不过,他不耐烦写八股文而已。
赵威武就不一样了,除了会拜高踩低,啥也不会。
“张……张……张大人?!”
“知道还不滚?等着赔我酒?”
“赔!赔赔!酒是一定要赔的,就怕大人不赏脸……”赵威武觍着脸,凑上前去笑道。
“滚!”
赵威武没等他说第二遍,赶紧带着家丁,头也不回的跑了。
张樾也不去看,停在路边一直没走的那辆小马车,径直朝三山街走去。他想再去看看,呼延锦或是花荞回来了没有。
“大人……”
“嗯?”
张樾回过头来,只见一位姑娘身披樱草紫的风帽大氅,镶了一圈白狐毛的毛条,毛茸茸的白,把她的脸也衬得粉嫩。
“刚才,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兰溪感激不尽。”兰溪盈盈一拜。
“小事。”
张樾没什么心思跟她搭话,继续往呼延锦府上那个巷子走。
兰溪看了看地方,好奇问道:“大人住在这里吗?我有位朋友也住在这里。”
“我不住这里,我也是来找朋友的。哦,我到了,没事你请回吧。”
“您是来找呼延大人?他是您朋友?”兰溪高兴的说:“他也是我的朋友。”
“这么巧?我就是来找他的。”
“呼延大人还没回来呢?这都大年初一了,这时候不会,估计要等过了年吧。”
张樾本想敲门,听她这么说,手也放下了。
他感兴趣的,将兰溪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问:“刚才你说,你是度春山的姑娘?而且还是,呼延锦的……朋友?”
这贼子,敢背着花荞偷腥?待我抓住证据,不剥了他的皮!
“是啊,我跟呼延大人从小就在一起,认识好多年了。”
兰溪见张樾有兴趣问,她也很高兴答。
哟,还是青梅竹马?
他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兰溪姑娘是不是很喜欢呼延大人?你看他也快二十三了还没成亲,肯定是不知道你喜欢他,你得让他知道。”
兰溪一听,有点不对劲,这位一定不是呼延特别好的朋友,连他喜欢花荞姑娘都不知道。
她笑到:“您误会了,我跟呼延大人就是普通朋友。而且我对呼延大人……也没那个心思。”
“哦……”
张樾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把呼延锦推给别人呢。
“大人若是无事,不妨到度春山画舫坐坐,您的酒,兰溪赔您。”
“好。有空我一定去。”
两人在胡同口道别,兰溪上了马车,继续往易府走。她刚才的好心情不由得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