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走回自己的房间。
“我听说,你也有侠名,叫什么来着?云圣!啧啧,云从龙,人从圣!真是厉害啊!从圣境我是想都不敢想,你还年轻努力努力还有希望。”光头大汉继续嚷嚷道。
青年书生听到对方提起自己曾经的侠名,先是一愣,而后自嘲一笑道:“姬将军就别笑话在下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好易
刚说到这里,一道内劲波动从那面传来,赫连海心心中一凛,这种感觉他清楚,来者实力断然是在自身之上!
他幼时在白马禅寺参禅,当时离枯禅师就曾说,此子有慧根,可避凶险。而三年后,更是通过读书入武道,成为天下间有名的少年侠者。在当时,赫连海心便是最闪亮的新星。
自那以后赫连海心便发现,自己在对阵敌人之时,会事先察觉出胜败之数,前提是对方不刻意藏拙。
虽然这一天赋看上去没什么大用,但在几次生死之战时,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帮助。最重要的一次便是十六岁那年,他与神秘少年那一次对决,在出手前,他就预估到自己要输,而且那种感觉很是强烈。
这也是为何在失败后,赫连海心能够坦然接受的重要依仗,因为事先他就察觉到了。
就像这次,那名南面郡宰府大门向这里靠近之人,实力肯定比自己强!
光头汉子自己怒怒囔囔说着话,没有看出青年书生的异样,只是当他再次抬头看时,便发现在他们面前突兀地站着一人。
此人穿着一件白色连衣兜帽,此时对方已经将兜帽戴上了,只能看到对方下巴,看不清眉眼。
姬人屠愣了愣,嚷嚷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还不等他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便直斩而下!正是李承乾追风十三剑中的“光寒十九州”!
“哼!”
“放肆!”
一声冷哼与一声冷喝同时响起,对方竟然向一剑将姬人屠与赫连海心一同拿下,自然引起了两位高手的不满。
姬人屠瞬间拔刀暴起,而赫连海心则是一拳迎了上去。
“叮!”
伴随着一声脆响,光头大汉身形被震飞出去,而赫连海心总体还好,算是挡下了这一击。
李承涛眉头微微一挑,笑着道:“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实力,难得!”
不过还不等这位赫连公子说什么,一道冷冷的声音,便从扶云居中传来。
“深更半夜,知是故人来,杀气这么重吗?”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府中主人,落叶郡郡宰姬申扶。
李承涛嘴角一勾,没有在出手,而是注视着那处出口。很快一道中年书生的身影,便出现在那里。
说起来,李承涛与姬申扶的穿衣风格有些相似,两人从气质上都是一股子书生气,只不过李承涛的年龄不大,只有三十多岁,相比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姬申扶,李承涛的感觉还是像青年书生。
不过与赫连海心给人与干净的感觉不同,李承涛要更加沉静。
“姬大人,十多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啊!”李承涛笑着说道,要知道,他作为巡山队的队长,天生不爱多言的青年,这些年也很少流出笑意。
如果说教导易惜风算是一件不错的放松项目,与白净少年一同喝酒便是他比较开心的一件事。
而此时见到十多年前的老对手,李承涛心中难免有些波动。不过这种波动,与找了对方十好几年的姬申扶比,那就小巫见大巫了。
自从姬申扶出现在场间,李承涛眼中的对手便只有他一个,而赫连海心只能算半个。
“李队长,深夜来此?不会是走迷路了吧?”一身连衣兜帽打扮的姬申扶眯着眼睛问道。
“此番郡宰大人宴请我隐仁镇高层,正好借机会来看看你,怕你老死了,以后就没人找我打架了。”李承涛缓声说道。
姬申扶冷冷说道:“托你的福,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
“怎么?要不要较量一二?”李承涛挑了挑眉毛,试探性地问道。
两人相互瞪着对方,好在都没有贸然动手。两人此时已经清楚,双方算是达成了平衡,都知道两方很难取得决定性胜利,而且都认为将对方弄死投入损失太大,不值得去做。
……
就在李承涛与姬申扶在扶云居外相互对峙之时,刑海富与其大儿子刑木也悄然出现在落叶城之中。只不过此时两人刚刚从沙河赌坊出来,看两人一脸轻松的模样,显然赢了不少。
其实所谓的:十赌九输,大部分是针对寻常百姓。
而像他们这种拥有内劲罡气的武者,赌一赌的过程,其实就是财富增值的过程。
两人之前在饷榜组织中发布天阶任务,身上本就不多的银两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于是父子二人在到达落叶城的第一时间,便来到了这处“沙河赌坊”。
此时沙河赌坊早已不归秦红药那个舵管理,从上到下换了一遍,不过玩法和规矩依然不变。
见这两人就要大摇大摆走出去,赌坊的伙计带着家伙追了出来。
“喂喂,你们俩,赚了钱就想走?也不打听打听,敢在沙河赌坊撒野,也不看看你们俩的德行!”
刑木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过多废话,一拳轰了过去,黑红色拳罡直奔对方而去,这些内劲层级只有势之境的武者,根本无法挡住这布满罡气的一击。
转瞬间,这几个家伙便被击杀,连带着一缕缕红芒从他们的口鼻中四溢而出,融入了黑色罡气之中,让那黑红色拳罡,更显妖异!
“出手杀他们干嘛?”走在头里的刑海富不满地嘟囔道。
刑木扭了扭脖子,颈部传来了咔吧咔吧的声响,汉子笑着回道:“老头子放心,今晚上我们做什么,都有人替我们兜着!”
两人对视一眼,呵呵一笑,便消失在这处巷弄之中。原来这群沙河帮的帮众,平时打劫赌徒的事也没少干,自然驾轻就熟地便将他们爷俩堵在了死胡同里,不过现在看来,也有点自掘坟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