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啜泣起来,哽咽道:“多存明白,多存知道怎么做了!”
董长河叹了一口气:“你三姨也得了病,我实在担心她的身子熬不住,这就带她回去了,等到你娘出殡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今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我能照拂你一分,就照拂一分,我也只能做这些了,今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钱多存低低应诺。
“多存,你姐不可信,你爹也未必会为你考虑,能与你同甘共苦的只有周氏。”云氏有些撑不住了,低低地嘱咐,如果不是细听,都未必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钱多存没有说什么,只是落寞的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云氏对董长河言道:“妾身不曾想到那云荷竟是如此冷情,二姐可是她的亲生母亲,见到亲娘如此,她竟然一滴泪都没有,真是让人心寒!”
董长河没有吱声,只点点头,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雪儿坐在两个弟弟的榻边,目光柔和。
两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孩子的世界最是简单,再早熟、再聪明遇事也不会想太多。
刚刚她只是给他们讲了一个睡前的小故事,两人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凝视了他们一会儿,伸手将他们身上的被子掖好,她转身出了卧室。
巧儿也将她的床榻铺好了,见她进来道:“郡主,世子与二公子都睡着了?”
“嗯,夜深了,你也下去休息吧!”雪儿有些疲乏,有气无力的对巧儿道。
她有些迟疑,实在担心雪儿的身子,毕竟雪儿现在还在服药调理身体,不能上火。
“郡主……你……”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想早些休息。”雪儿摆摆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真的无事。”
巧儿不再磨叽,福礼告退,忧心忡忡的退出屋子。
将丝滑的床幔放下,躺到温暖的被子里,雪儿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屋外的北风呼呼的刮着,就像要撕裂这世间上的一切似的。
对云盼娣的印象在原主的记忆中没有多少,但也是几个姨母中最多的一个。
小时候云氏偶尔会带雪儿去云盼娣家,云盼娣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对雪儿还算不错,每次去她那,她都会拿好东西给雪儿吃,有时候是大饼,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各种干果,总之只要是好吃的,她都不会吝啬。
云盼娣的家与云家竹的距离不是很远,云氏白日会在云盼娣家与之聊天,晚上会住在云家竹那。
虽然钱云荷每次都不待见原主,但是雪儿也喜欢去两位姨母家,不为别的,只为了一口吃的。
云盼娣也会给她一些旧衣服穿,大都是钱云荷的旧衣裳。
只是她那个人不太会表达,很少在原主面前说什么,她对原主的关心都是放在行动上的。
那时候她也会来董家,每次也不会忘记给原主捎东西。
可以说在几个姨母中,她是对原主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