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峥嵘一吓,赶紧起身逃进厨房去了。
厨房,金胜英正在煮鸡蛋,她将鸡蛋洗了,一个个放到蒸蛋器里。
刘峥嵘说道:“英英,太晚了,不如先睡觉吧,等天亮了再煮,我自己煮就行。”
金胜英给了他一个笑容:“我来我来,反正我被金静气得也睡不着。”
“那我陪你。”
刘峥嵘的手搭在金胜英的肩膀上,数着蒸蛋器里的鸡蛋:“咦,英英,怎么煮了这么多鸡蛋啊?”
“明天,我们送几个鸡蛋去给两个孩子吧,我们把红蛋染得漂漂亮亮的,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刘峥嵘突然很感动,没有想到金胜英心肠这么好这么善良。
“英英,你真是太好了。”激动归激动,刘峥嵘还没有失去理智,“可是两个孩子不会想要见到我的,他们不喜欢我这个父亲的。”
“有我在啊。”金胜英灿烂地笑,“有我在,你以后就是好人了。”
刘峥嵘心头一颤,看着眼前又憨厚又亲和的女孩子,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
金胜英三十多岁了,不是个小女孩了,但她有一颗赤子之心。
她是个好人。
也只有她把他当好人。
“英英,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定要当个好人。”刘峥嵘发誓说道。
客厅里,金静听着厨房里的对话,冷笑不屑气愤,狗改不了吃屎,她才不信刘峥嵘能变好,可是金胜英现在正坠入爱河里,又怎么会听得进她的劝告呢?
只有金胜英自己跌倒了吃亏了,才会醒悟吧。
就像白荷那样。
白荷是自己吃了亏撞了南墙才要回头,白荷用自己的经验告诉金胜英也没有用,看来只能金胜英自己吃到苦头才有可能悬崖勒马了。
……
……
正月初一的掬星湖游客络绎不绝,游船、画舫座无虚席。
覃小津携着桑教授、覃湖教授,还有浪和浪花上了一艘画舫。
覃小津又是顾着孩子又是顾着长辈,并不能安静观湖。
两个孩子不时“爸爸,爸爸”地叫着,桑教授和覃湖教授不时“小津,小津”地叫着。
覃小津并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特别,偏偏人群中有人听到他的名字后不时侧目过来过来。
那是个高挑的年轻女人,端正的五官,浑身上下透着英气,听到“小津”的名字她摘下墨镜看过来,看到了一个扶老携幼的年轻男人,帅气的脸,举手投足有一股艺术家的气质。
此后的游湖,女人的目光就在覃小津身上没有离开过,直到画舫靠岸。
岸上,有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扎冰糖葫芦架子在游人中穿梭。麦秸做成的草木棒子外面绑一层塑料薄膜,一支支糖浆裹好的冰糖葫芦插在架子上,一下子就吸引了老老少少的目光。
“奶奶,你年纪大了少吃糖,哎呀,浪花,你要换牙了,不要吃糖,浪浪你别吃糖,小心蛀牙!姑姑,姑姑,你怎么不管管他们,姑姑,你怎么也带头……”
看着桑教授和覃湖教授牵着浪和浪花的手冲向冰糖葫芦的小贩,覃小津的手停在半空,他悻悻然地转身,眼不见为净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个高挑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