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天际,六艘飞舟裹挟着呼啸的劲风,化作一抹抹流光径直冲掠。
沿途的云层浓雾被尽皆地搅碎,泛起阵阵的涟漪。
船体上,站着一群群藏青色道袍的修士们,他们的目光投向前方,神情一片冰冷漠然。
这几年的潜修,导致很多长老和弟子们性情很不稳定,内心深处早就涌动着残暴的杀意。
眼下终于能继续地对外征战,在场的每个人都非常渴望。
然而不同的是,他们和前几年相比起来,变化都十分地巨大。
不仅修为和实力大举地增强,还连同这骨子的暴虐都一并地激发。
插在舟身一杆杆象征着太虚宗的旗帜,在狂风刮拂中猎猎作响。
这座曾经饱受剥削的淮南郡,即将迎来再度被支配的恐惧。
轰隆隆……
天边响起了如同闷雷的炸响,六艘飞舟一路疾速地穿梭,很快就来到了外围的一座城池边上。
“天啊,那是谁来了?!”
目睹到这几艘庞然大物的出现,几乎占据了眼前的整片天空。
底下的很多民众,都神情惊骇地望着,嘴里响起惊呼声。
他们明白,能乘坐这样的飞行载具,无一不是来自非常显赫的势力。
那么,这来者是谁呢?
在一座耸立的酒楼上。
原本在外层观赏风景,吃吃喝喝的一伙本土修士,当看到驶入城池的几艘飞舟后,脸色惊疑不定。
“是谁来了?”
一位修士疑惑地道,内心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定睛一看,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胸腔内跳动的心脏猛地加速。
“我……我看到……太虚宗的旗帜……”
他结巴地道。
此话一出,顿时死寂一片。
太虚宗,这三个字如同是一根利刃,插在淮南郡的心头上。
这几年经济复苏很是不错,本土家族的修士发展也开始有良好的效果。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前进。
可很多人都知道,这座郡是在当时面临了何等艰难的光景。
太虚宗,犹如盘然大物死死地压在众人的肩上。
原以为可以选择忘记,但在见到这一幕后,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
来了,他们又来了!
这五艘飞舟几乎以贴着建筑物的高度行驶着,沿途刮起阵阵浩荡的狂流,街道狼藉一片。
这一伙待在酒楼的修士们,当他们近距离地看到船体上,站立着一群群太虚宗修士后。
他们的脸色被吓得惨白,手脚一片冰凉,好似哑巴一样说不出话来。
恐惧,这种曾经被支配过的恐惧。
又要回来了么……
城主府。
“禀报城主大人!”
在大厅内,响起了一道疾呼声。
一位慌慌张张的属下来到面前,神色不安地道。
坐在主椅上,一位留着白须的老人见状,语气冷喝到“慌里慌张像什么样子!说,究竟有什么事!”
这就是这一方城池的城主,在他的大厅里,正坐着几位当地有名望的家主。
他们这一同商量着未来几年的发展,关于矿场的劳工购买以及药材的利润分成。
现在,却被这城主的属下给打扰了。
一时间,这几人都露出了不满之色。
“城……城主大人,出……出大事了……”
属下焦急地道。
因为太过于惊恐,导致说话都不太利索。
“笑话!如今早没了兽潮,天下已然太平,这淮南郡又快速地发展,百姓安居乐业,哪来的大事发生!”
城主不屑地道。
另外几位当地的家主,点了点头。
“是……是……太……太……”
属下面露难色地道。
“太什么?本城主是看你的俸禄太高!你要是话再说不利索,这个月的俸禄就全没了!”
这位城主气急骂道。
见到这一幕,几位家主摇头笑了笑,不当回事的他们,竟开始私下地讨论。
“太什么!说啊!”
城主瞪着眼睛,呵斥道。
“是……是太虚宗!是太虚宗啊!”
属下叫嚷地道。
“什么?!太虚宗?!”
城主听到这话,吓得霍然站了起来,心底一片发凉。
而那几位正在讨论的家主,当听到这几个字后,蓦地怔在了当场。
很快,他们从各自的眼里,都看出了深深的恐惧。
“这怎么……可能……”
一位清瘦的家主喃喃地道。
他的嘴唇直哆嗦,放在椅干的手都在发抖。
当年的一幕幕,依然还历历在目,时至今日想起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看错了吧!!怎么可能!”
又一位家主不敢置信地道,看上去非常的激动。
“不是啊……是真的!他们来到咱的城池了!”那位属下战栗地道。
此话一出,空气如同是粘稠的混合物,堵塞在每个人的肺里。
让人窒息,让人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