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和馅儿师弟揍是天资聪颖,智慧过人呢。”账房师兄的声音从崔旭身后传来,赞许鼓励中还是难免纠缠了一丝阴阳怪气。
主厨师兄几乎是踩着老板师兄前脚的脚印疾走,手里捏着另外一根戟矛掸子,也是一般模样的比比划划,威慑蓝军假想敌。
待感知到了剑宗和馅儿师弟直抵灵魂深处的焦虑,主厨师兄手挽一朵漂漂的剑花,肃然应道,“再无退路之时,当然便是破釜沉舟,于绝地反攻,雷霆一击!!”
“咱们剑宗北斗七截阵法最具威力的便是最后的决死一击,江湖上但凡是听说过的,绝无人敢挫其锋,便是气宗诸人结阵以持,也从来不敢轻举妄动……不然的话,团战早分胜负,也无今日之事了。”
砧板师兄腆脸接话,好像还挺自豪似的。
气宗诸人那是自矜阳春白雪身娇肉贵,不想逼下里巴人狗急跳墙,居然以为人家投鼠忌器,玉石俱焚,咱们剑宗的师兄们还真是夜郎自大,可发一笑。
“话是这么个话儿,事却不是这么个事儿吖,咱们是要赢的吖!不败没卵用,胜才有卵用吖!”剑宗和馅儿师弟大声疾呼,似乎是要把沉沦于不败神话中的师兄们喝喊的清醒一些。
“是啊……”
“对呀……”
“可不……”
“是这个道理……”
“我怎么没想到呢……”
“诸位师弟!先停下,歇歇,喝口水,咱们从长计议,好好商量一下和馅儿师弟的建议,都收了吧,跑堂师弟你们也收了,辛苦了。”
老板师兄停下脚步,倒提戟矛掸子,当先走到院墙边,抠开塑料包装往出拿矿泉水。
发完了矿泉水,老板师兄从烧腊师兄的手里接过一个小马扎,在院墙下和剑宗师弟们坐成一圈,咕嘟咕嘟的喝水,呼哧呼哧的喘气。
剑宗的师兄弟们都在喝水喘气,好半天,一直没人说话。
崔旭一看,这么整不成,这是拖戏呀,难道就这么地一直耗到晌午饭的时候?到时候再介绍个十碟八碗地方特色的?然后吃到天黑困觉又混一天?这是虚度光阴一寸金呀!
绝对不能够。
“各位师兄,虽然我对阵法不懂得,但是,也想有两句话说,对不对的,师兄们权且听听,也算开拓一下思路。”崔旭放下矿泉水瓶子,谦逊的说道。
“你说……”
“说么……”
“是呀……”
“说吧……”
“客气什么……”
“你我同门……”
“说说又有何妨……”
“怕还笑你不成……”
“说就是了,无需多虑……”
“和馅儿师弟你怎么还不说啊……”
剑宗和馅儿师弟的耳朵里登时灌满了,这要是把谁说的也写上,估计天都黑了……黑就黑吧,下次记得写上,不然这乱哄哄的谁知道都是谁说的……
“各位师兄,我先有两个问题要问清楚。”
剑宗和馅儿师弟眼睛里目光灼灼,眼神充满睿智。
老板师兄:“你问……”
主厨师兄:“问么……”
打荷师兄:“是呀……”
账房师兄:“问吧……”
采买师兄:“客气什么……”
砧板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