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厉芒围城之时,大武的五十万武州军也终于抵达了西境边关,与武王合兵一处,大军数量上瞬间反超了西南两国的联军,这下反倒令阿吉有些难受了,虽然大战未起,但也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于是他修书一封,向着两国王都发去,是继续增兵还是撤退,亦或是顽强到底,总该有个说法。
两国皇帝收到阿吉的来信,均是大怒不已,不为什么,正是因为当初他们两国与大兴的协议。两国之所以敢出兵进犯大武边境,正是因为大兴答应牵扯大武国中大部分的兵力,现在大兴不给个消息就突然撤兵,令他们两国的联军深陷危机,自然要讨个说法了。
“来人,令使臣即刻出发,前往大兴,给朕讨个说法去,若他大兴认为我等好欺负,我等便即刻撤军,绝无二话”天府国皇帝这般下令道。
另一边的南理国大体也是如此说辞,两国的使臣昼夜不停向着大兴皇都进发。
半月的时间,两国的使臣风尘仆仆而来,未曾有片刻的停留和休息便直面了大兴皇帝刘景,将他们两家皇帝的原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他。
刘景虽然生气,但也不能在此时发飙,只能表示一定会给两国一个说法,随即令二使下去休息,随后召来几个肱骨紧急议事。
“张苍,两国来使之事你怎么看”刘景当先问向丞相。
张苍想了想便道:“陛下,此时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若有可能可增兵南线,令贤王腾出手来再攻星州”。
“你的意思是,朕还需要仰仗他们?”刘景淡然的问道。
“是的,陛下,如若此时翻脸,两国撤军,不说大武边境的九十万大军随时可以支援星州,便是那大武皇帝若许以两国重利,说不得这两国还敢反咬咱们大兴一口,到时臣怕贤王都挡不住啊”张苍躬身答道。
“嗯”刘景点了点头,随后靠在龙椅上思索良久,再次问道:“若此时派出援军,一应物资可能供应的上?”
张苍想了想便道:“陛下,若派大军当选镐州军,并州军此时便在南方,燕州军刚刚经历大战还未恢复元气,北境、西境边军虽然无事,但也不可轻动,东境、南境更不用说了。镐州物产丰富,今年又是大丰收,供应大军南征足矣”。
丞相张苍这样说本无可厚非,但刘景闻言却是脸色大变,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缓缓闭目沉思起来,张苍自然知道皇帝担心的是什么,也不再说话,只是静候下文。
镐州军又叫北军,便如同大武的武州军一样,是大兴最为精锐的部队,是直属皇家的部队,无有灭国之祸一般不会轻出。刘景的原意是想让燕州军南下,可张苍一番直言,却也说的甚是有理。
许久后,刘景似乎已经有所决定,再次睁开眼坐直身子道:“把朕的皇叔喊来”。
内官躬身应了一声,便小跑了出去,不多时,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便带剑走了进来。
不待那中年汉子刘骏行礼,刘景便起身道:“皇叔,朕欲派你南下,你怎么想的?”
那刘骏愣了一下,抬至半空的手也缓缓放下,沉吟一下便道:“你有自信吗?”
刘骏问的应该是掌握在大族手中的西境边军和北境边军,刘景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不知道,朕想赌一把,看他们这次怎么站队”。
“我没有意见,你死了还有许多的皇族血脉,我刘家自然不会断绝,大不了我再打回来,我刘家的大兴他们还是抢不走,只不过你确定要赌吗?”刘骏此言一出,张苍等一干大臣赶忙躬身,装作没有听见,而刘景则颇为尴尬。
“皇叔,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朕听得难受”刘景无奈道。
“但本王说的是实话”刘骏乃是大兴世袭的北王,永远的北军中侯。
“皇叔你到底你去不去”刘景似乎十分不愿意与这刘骏多说,直接开口道。
“去,有仗打为什么不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