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不知卫大夫竟然已经成亲了,怎么也不告诉彭某一声?改天彭某定补一份贺礼给您送过来。”
“婚礼还未举行,贺礼便不必了。”
卫望楚嘴角带笑,心情愉悦。
“彭少爷这是怎么了?看着清减了不少。”
“你们先下去。”
彭强西摆摆手,谴了众人下去,只留了苹果糖葫芦一人伺候。
“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我,我打娘胎里便带出来的病,您是知道的,阳气不足,后来得您调理,起色了不少,虽然行房还是要借助催情的熏香,可到底是个男人了。”
彭强西脸色微微的现出些许潮红。
“后来,认识了娇娇,她给了我一个方子,开始的时候特别好用,我也总觉得特别有劲儿,浑身是力气,后来,后来,就越来越力不从心。”
那肥妇原来叫娇娇,竟和周阿娇重名。
娇娇立刻神色怆然的道:“那方子是我家那短命的在用的方子——不,不是这个意思,我那长命百岁的公公也用的是这方子,人都五十多了,还能娶小丫鬟,一夜数次的。”
彭强西拍了拍她的手,“别急,不是怪你,跟大夫不能有所隐瞒。”
芽芽不由瞪大了眼珠子,一向阴翳的彭强西竟然这么柔和的去安慰一个妇人?
卫望楚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彭强西又道:“这段日子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药,不但治不好阳气不足,甚至,甚至,这世上再没有药物能让我,我起兴。”
这意思是不举了。
卫望楚道:“伸手。”
彭强西立刻抬手过去,恭敬的放在桌子上的脉枕上。
“这一个月了,我茶不思饭不想,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人也挡不住的消瘦下去。”
肥妇娇娇忽然眼眶红了,用她的胖手摸着眼泪,道:“我说少爷这么瘦下去不是办法,就强迫他吃东西,可谁知道,不强迫还能勉强吃几口,一强迫了,吃什么吐什么,根本就一口都吃不下了。”
彭强西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肥硕的臀部,安慰道:“别哭,卫大夫是我朝有名的神医,没有什么病是他治不好的,他既然在了,就不怕了。”
肥妇娇娇抽搭着点点头。
卫望楚细细了把了脉,神色平静。
“怎么样,卫大夫?”娇娇脸上满是关怀。
芽芽忍不住“切”了一声,人渣彭强西竟然也有人关心?
没天理。
“你的方子何在?”
娇娇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在,在的,您看。”
卫望楚接过来,轻轻打开,是一张已经被摩挲的起了毛边的旧宣纸,上面的字体不好看,但能认出写的是什么。
“这方子有问题嘛?”
彭强西轻声开口问道,浑浊无力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期待和担忧。
郎中笑了笑,“方子是没问题的,强身健体,壮阳通络,只是,在服用这方子之前你身子已经被掏空了,就好比已经干死的精元,浇再多的水也无济于事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虽然有女人,但也远不到纵欲过度的程度——”
彭强西的话戛然而止,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向娇娇。
他唯一的几次纵欲过度,都是在郑家和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