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尔,你是我所认识的不太多的南方人之一。我想知道,如果抛弃你现在的身份,仅从一位普通南方人的角度如何看待我们的革命?”
显然,现在南方尤其是奥特山脉以南的十二行省,还处在观望之中,对圣城的变化,他们既不赞成又不反对。
“没有看法。”卡门尔道。
“没有看法?”马朗森不解。
卡门尔认真地说道:
“南方人更关心我们将来实行什么样的政策,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寻求的也是一种平等,不希望南方成为北方压榨的对象。这几年南方的工业发展的不错,他们更希望北方能够实行与他们同样的经济政策。”
“难道他们对政治权力不关心吗?”马朗森惊讶地问道。
“他们当然也关心,不过在南方,尤其是我的家乡,贵族、教会、资产阶级甚至平民,他们相互制衡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这让他们看起来和平共处,阶级压迫并不如北方明显。”卡门尔道,“正如萨拉曼先生所指出的那样,绝对的权力而没有必要的制衡将导致独裁与压迫。”
“原来如此。”马朗森点点头,“如此看来,委员会的担心就有点可笑了。”
“您指的是?”卡门尔试探地问。
“你们南方人会寻求独立吗?”马朗森问。
“这绝对是谣言。”卡门尔道,“至少我本人绝对忠诚自由委员会。”
“哈哈,别紧张。”马朗森笑道,“委员会正在跟科瓦尔伯爵谈判,希望他发表一则拥护自由委员会的声明,然而他却说他做不了热那亚人的主,因此他提到另一位伯爵的名字,听说你跟那人关系不一般?”
这恐怕才是卡门尔被找来的唯一的目的。
卡门尔心中一动:“您是指肖恩-康纳利?他是我在普瓦图大学读书时的校长。”
“他现在仍然是普瓦图大学的校长。目前的消息是他正在西部前线作战。”马朗森道,“委员会需要一位特使前往他的军中,有人向委员会推荐了你。萨拉曼和傅克斯两位领袖都点头同意。你知道的,这两位领袖在许多事情上观点并不一致。”
“先生,这让我受宠若惊,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卡门尔道,“但我愿意接受这项挑战。”
“很好,会有人跟你专门交待细节。”马朗森道,“现在西部前线有些古怪,我们派了好几个特使去那里,都是一去不复返。
甚至有人声称,刘易斯元帅刚刚吃了一个大败仗,目前西部防线掌握在康纳利伯爵手中。我们现在诸事繁巨,还无法分辨真假。
但众所周之,刘易斯元帅是独夫的心腹,我们不得不防,如果握有兵权的康纳利伯爵能够站在我们一边,委员会将不吝给予奖赏,整个热那亚人也会因此而受益。这是委员会的承诺。
与西部前线相比,我们的北方倒是不断有消息传来,那些将军们的胃口不小……但这是个好现象。”
“请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卡门尔立刻表示道。
离开马朗森的办公室,卡门尔又被领到了另一个办公室,有人向他交待了此次作为特使的细节,内容让卡门尔心惊肉跳。
下午卡门尔直接回到自己的寓所,他在二楼的窗台上摆上了一盆花卉。
晚上十点的时候,波西就出现在他的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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