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落石的问话,崔略商欠身道,“高见不敢,但凡人和事,都有一般人瞧不见处,我就在那瞧不见的所在下手。”
凌落石道,“那还是要找出敌方的破绽了?”
崔略商答道,“看不到的所在,有时候未必是破绽,只是一个攻其必败和攻求必胜的着眼处和着力点而已。”
凌落石突道,“那你找到我的着力点和着眼点没有?”
风亦飞不禁心中一紧,凌落石突然问这个,他是真的怀疑上崔大哥了?
崔略商却是神色不变,“大将军是我的恩人,绝非敌人,况且将军你本就明见万里,明察秋毫,我看的见的,将军早就发现了。”
凌落石双眼微眯,笑了起来,“你倒是会说话。”
风亦飞还是没敢放松心中的警惕,凌落石说话的调调实在是太不对头了。
崔略商反问道,“却不知大将军的方法是怎样?
凌落石笑着卖了个关子,“你们知不知道小孩子对一件未见过或不熟悉的事物,是用什么方式去接近和认知它的吗?”
众人齐齐摇头。
风亦飞心底腹诽,熊孩子要分辨一件东西,不就是摸一摸,弄不明白就砸上几下,搞不懂就直接上手去拆,一帮子人会不知道?故意的吧?
话说你就问我们,不问那问道剑两个了?
凌落石笑道,“小孩子会先从远处看,谋而后动,以策安全,再走近去看看,用手推,用脚踢,不妨打一打,闻一闻,看剖不剖得开来,爬不爬得进去,吃不吃得了下肚子?”
说着摸了摸他的大光头,“我的方法也是差不多,最后便是把敌人的弱点凝缩在一点,把自己所有的强处紧集于一处,加以攻击,以求必胜。”
尚大师感叹的道,“大将军的方法,是把我们的法子都概括了进去,而其中新意和深意却是我们所无法企及的。”
杨奸立马接道,“尚大师所言极是,属下深感钦佩。”
有个鬼的新意和深意!
你们两个马屁精捧臭脚还真是不遗余力,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对他们的不要脸,风亦飞都只有在心底写个服字。
凌落石听到两人的话语,得意洋洋的摸着光头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就已走过了风亦飞的面前,崔略商的前边,到了谢朝花近处,“朝花,铲除豹盟,鸽盟之时,都是你做先锋,杀光了他们的长老,祭酒,堂主,你还记得吗?”
谢朝花一张肥脸上登时放了光,“没错!他们敢与大将军作对,死有余辜!这次去打生藓帮,朝花也愿身先士卒,打个头阵!”
“好!”凌落石又大笑了起来,却是突兀的出手,奇快无比的遥空一掌印了过去。
谢朝花根本没料到凌落石会骤然朝她动手,完全不及闪避。
不止她没料到,坐在她身侧的崔略商,隔着张椅子的风亦飞都是始料未及。
仓促之间,风亦飞也只看清了凌落石幻影一般的手掌,在那刹那间,凝聚了一方如同令牌一样的虚像,金灿灿的。
“喀喇喇”一阵响,谢朝花撞碎了身下的座椅,倒飞了出去,软趴趴的跌落地上,嘴里鲜血狂喷。
与会诸人不禁脱口惊呼出声。
谢朝花强自以手肘撑起了半拉身子,还未说话,一口血又涌了出来,不但是嘴里在溢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