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谢姑娘你自去罢。”
谢朝花一下贴近,用满身肥膏的身子顶了顶他,“我不走,我走了,你想我怎么办?”
崔略商再按捺不住,板起了面孔,叱道,“我心情不好,你少再来烦我!”
没料这一句叱喝却引起谢朝花分外亢奋的反应,娇嗲万分的叫了起来,“天!你骂我了!你终于肯骂我了!打者爱也,骂者喜欢也!你不注重我,又何必骂我?你骂我,是为我好!我明了!我知道!天啊,我真爱煞了你这男子汉气慨!”
说着还喜不自胜,不胜娇羞的捏着兰花指半掩了下面,低下头去了。
寻常女人捏兰花指是真个像兰花,她粗得像萝卜一样的手指这一捏起来,像是泡涨了的猪蹄。
别说脸了,连下巴都遮不住。
风亦飞又忍不住胃里翻腾,脸上却还是得摆出笑容,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尴尬的笑着。
崔略商像是挨了雷劈一样,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僵在了原地。
谢朝花瞬即欺近,着实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啜”的一声,清脆清晰。
风亦飞只觉有道电流自脊椎涌上脑际,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谢朝花这一下亲上去,都像是咬了崔略商一口般,那原本缩在一起的小嘴居然能像喇叭花一样绽放开,整个盖住了崔略商的脸颊。
崔大哥,你受苦了!
人家得个绰号大笑姑婆是谐星的缘故,谢朝花这大笑姑婆却是一头恐龙,还是一头涂着厚厚的脂粉、浓浓的胭脂的恐龙,肉食性的。
崔略商措不及防之下,被来了这么一记突袭,眼神呆滞空洞,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风亦飞估计崔略商此时的感受,怕就如同是一桶放在冰箱一两年的冰水从天而降,从头淋到了脚。
谢朝花的速度也够快的,竟是让擅长轻功的崔略商都来不及闪避。
还好只是亲脸。
风亦飞感觉易地而处的话,自己怕会瞬间像是心脏被蝎子蛰了一下,眼前一黑,头一歪,就直接昏死过去。
谢朝花“一击”得手,以一种人比黄花瘦的幽幽的声调对着崔略商道,“你不想我在这里,我就不呆在这里咯,等会见哈。”
说完,就像一只会飞的大笨象般飞了出去。
崔略商嘴唇抖震了下,似是回过了神来,脸上肌肉直抽抽,“我们屋里说话。”
风亦飞跟着进了屋内,崔略商操起酒囊连灌了好几口才镇定了些,传音道,“她虽是敌人,但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总不好去对着个女子恶语相向,讥嘲她的容貌”
“我明白的,这个崔大哥你就不用解释了。”风亦飞干笑道。
“幸亏你回来得快,半个时辰后凌落石就要召集议事,你再不来,就要瞒不下去了。”崔略商道。
“崔大哥辛苦你了。”风亦飞点头,“今天凌落石肯定会外出吗?”
“嗯。”崔略商又灌了口酒,“今日是初八,午后凌落石会随他夫人儿女一起去‘养月庵’烧香祈愿,宋红男一直觉得他杀孽太重,却又无法劝阻,故而希望在菩萨面前求得庇佑,每月这时都会拿出银钱布施,托那里的尼姑为她开粥蓬,救济些穷苦百姓,好积些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