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部,时间就在这样的反复重复和声部增加中一点一点过去。
一个半小时过去,舞台上完成了最后一遍。
所有乐团声部都加入的一遍,秦键最满意的一遍。
秦键擦拭去额头冒出的汗,没有吃午饭的恶果他此刻面对着燥热昏黄的台灯感到了一阵微微的眩晕感。
从一早忙碌到现在,他确实有点累。
他轻轻的扶住了指挥台后的扶杆,借短暂的空隙快速的调整着状态。
感觉好了一些,他对着大家说道:“趁热打铁,我们争取一遍搞定!”
说着他再次转身,示意准备已久的演唱成员们上台。
宁仟夏放下了水杯,走上了舞台。
经过秦键身边的时候,见秦键鼻尖冒汗,面色也不好,她问道:“需要休息一下吗?”表情语气较之几小时前并不它异。
“没事,”秦键起身再度拿起来指挥棒,“来吧,大家暂时只能这样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宁仟夏一笑,“交给我吧。”
没有换装的夜后只是简单的开了两下嗓,气场瞬间全开,像是将整个舞台的级别都提升了一个几个档次。
演员乐团就位,指挥就位。
魔笛第二幕,第三场,夜后的咏叹——‘复仇的火焰在我内心燃烧’
指挥棒落下,弦乐组齐鸣。
“嗡!—嗡!—嗡!—嗡!—”
舞台一触即发。
。
夜幕下的华国院显得比白天安静了些许。
教学楼,钢琴教研室。
肖邦f小调夜曲,正静谧的自由流淌着。
旋律忧虑如娓娓道来,在并不复杂的和声语汇中,犹如无奈的叹息。
钢琴前,孤单背影上空一道徐徐升起的烟,同如主音外的经过音,盘旋着盘旋着,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空气中残存的味道。
琴键上的手指轻轻的像是在无声的抚摸着情人光滑脊背,每一个乐句间的呼吸都是静默的。
音乐在弥漫着烟草的空间内向前走动着。
那不勒斯和弦恰当的出现了,致使原本的小三和弦变成了一个大三和,和声上的大调倾向给人以明亮的听感,情绪却依然在暗淡中继续匍匐。
终于在和声完全终止的那一刻结束了乐句。
又是一口静默的呼吸
千姿百态的肖邦,千姿百态的夜曲。
只是这一支夜曲此时并没有听众,就像燃到烟把的烟头,被无情的按死在烟灰缸里,没人会记的它曾存在。
沈清辞近来无事时便会坐到钢琴前摸一两段肖邦,正好他现在在等待。
一个电话让他拿起了手机。
挂了电话,他笑骂一句:“又放我鸽子。”
还好今晚他在等两个人。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进。”他喊道。
接着门被轻轻推开,夏树抱着谱夹走了进来。
“沈老师。”
沈清辞点了点头,让出了钢琴前的位置,“来吧。”
夏树坐到了钢琴前,接着耳边响起了沈清辞的话。
“今天开始,我们开始讲肖邦的rabuto。”
学校的另一角,挂了电话没多久的秦键已经酣然大睡。
他不想放沈清辞的鸽子,但他实在太想睡觉了。
或许是他的时差还没调好?
一夜无话啊,距离演出倒计时他还有不到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