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归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城墙高度,厚度也就一般,属于普通县城,唯一优秀的地方是十分坚固。
马良自从到达秭归之后,便有开始修葺城墙。
秭归没有护城河,旱河都没有。
也没有吊桥。
但是严颜居然还在十里开外,设置鹿角还是来得及的。鹿角早有准备,但平常放在城门前不好。
战争的时候,才会将鹿角取出,固定在城门前。
城南城门楼前挂着“关”“糜”字二面旌旗,城池上占满了披甲持弓的士卒,郡守王许调动了许多民夫,搬运了许多守城物资上来。
糜威披甲按剑,率领亲兵巡视城墙。他身边跟着营司马,糜威一言不发,营司马代替他发言。
“来兵不过一万人,我们有五六千人,据守城池,不惧之。你等奋勇杀敌,守住城池,事后必重重有赏。”
营司马一边随着糜威巡视,一边不时许诺好处。
糜威,张苞,赵统所领兵马,比较杂。多数都是汉中张鲁旧部,或者是关平进入汉中后,从汉中征召的兵力。
忠诚比不上新野,房陵出身的兵。
但是糜威日常领兵不错,将士卒养的肥壮。虽然平常一言不发,号称“一字将军”,但士卒却愿意为他效命。
再加上营司马许诺,重重有赏,士气自然不错。
当严颜率兵杀至秭归城下的时候,南城墙上守城物资已经堆积如山,便是油脂大锅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让严颜感觉到有些不对。
益州一万兵丁,开始列队,以二千人为一队,分作四队。其中三队负责进攻,剩下四千人一队负责修筑营寨。
严颜麾下的军候裴顺,先率领二千人攻城。梯子,盾牌,弓箭手,刀手,军鼓都准备好了。
但严颜却蹙眉不已。
“严”字旌旗下,严颜在亲兵们的陪伴下,望向城头“糜”字旌旗,摸了摸泛白的胡须,说道:“我本以为我大军杀到,这商人的儿子会落荒而逃。没想到居然据城而守。”
严颜已经觉得糜威恐怕不好对付,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虎是虫,需得试试。攻城。”严颜冷笑一声,下令攻城。然后亲自让一名鼓手让开,拿起鼓槌,双手敲击军鼓。
“杀!!!!!”严颜双眸怒睁似铜陵,虎口怒张,将肺中气息吐出,吼杀声冲天而起。
“杀呀!!!!”
军候裴顺遥相呼应,怒吼一声,率领二千人攻城。三十张梯子向前,盾牌手保护弓箭手到达城下,朝着城中射出箭矢,掩护我方士卒攀登梯子。
而一位位带刀的士卒,将刀咬在嘴中,将梯子架上,奋力攀登城墙。
在没有云梯车,井车的情况下,攻城其实很不利。但此刻严颜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嘿!”糜威乃是好脾气的人,但此刻也不得不发出一声冷笑。
对方只有一万人,要么是益州前锋,要么是给江东人打前站。一万人进攻一座拥有五六千精兵镇守的城池。
这分明是轻视他。
是因为我名不见经传,还是我父是个文臣?我家并非将门?
“还请将军后退。”此刻城上城下的弓箭手已经开始交锋,城上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射杀严颜军士卒,城下的弓箭手则是躲在盾牌后头,不时探头。
弓箭手也是攻城一方不利。
但至少对方也能将箭矢射上来,箭如雨下。
“还请将军往城门楼内小坐,这里由我来。”糜威的营司马,怕糜威有失,不由说道。
糜威看了他一眼,说道:“盾。”
亲兵们立刻手持盾牌,站在糜威身后,在女墙之后,掩护住糜威。糜威右手一张,自有一位亲兵取了糜威惯用大弓,一位亲兵拿着箭囊在旁伺候。
糜威张弓支箭,躲在盾牌的缝隙之中,将手中的一支箭矢射出。
“噗嗤!”一声,一名严颜军的弓箭手刚从盾牌保护中冒出头来,便被糜威一箭射杀。
糜威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冷笑。又取了箭矢,弯弓射箭。
一箭又一箭。
糜威射了四十箭,清空了四个箭囊,竟箭无虚发,对方弓箭手应声而倒,至少受伤。
糜威不是大将,让他策马出城一战,严颜可以砍二十个。但是从糜家糜竺到糜威,都是擅射的。
以前糜威还在房陵的时候,入山狩猎,只要见到的猎物,基本上都跑不掉。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守军士卒顿时士气大振,欢声四起。而糜威所用乃是强弓,开不了太多次,射了四十箭手臂便开始酸痛,糜威将弓放下,转身而走。
“死守。”离开之前,糜威说道。
不说糜威,便是赵统在此也能中规中矩。张苞,赵统,糜威,丁奉,丁封,廖化等小将,没一个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