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嘴上这么说,其实他若铁定主意不愿早些来,张延龄又岂能做主的。
在家里说话能算数的还要数张鹤龄的。
谢至这也是因要把银行的概念宣传下去,不然的话又怎会这么大清早的陪着张家兄弟在此等着。
对于张家兄弟的争吵,谢至也懒得搭理他们,在远离他们之处静静的等候着,装作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没用了半个时辰,银行便开了门,开门之后便有伙计开始拆下窗板。
在伙计还在忙着拆窗板的时候,张家兄弟便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二人忙着进门,谢至倒是不着急,缓步悠哉中进了门。
张家兄弟才一进门便大喊道:“人呢?本侯来去取钱。”
很显然张家兄弟这是到早了,人家银行开了门还没到迎客的时候,人家这个时候开门是先打扫的。
几个伙计扫地,擦桌子的都有。
张鹤龄这么呼喊,片刻之后,才有人从后面走了出来,此人瞅了一眼张鹤龄,旋即瞅到了张鹤龄身旁的谢至,道:“侯爷”
来人正是银行经理郭三,别看这些日子银行业务办理没办理过多少,但来咨询的人却是不少,几日时间,郭三一直都是忙的焦头烂额的。
谢至也不多言,抬头道:“一月期限已到,寿宁侯来取银子,给他们拿了吧!”
银行本就存有规定的,时间到了可任由存取,张鹤龄存进来的是一月,现在一月时间已到,他们想要取走,那自然也是有他们说了算的。
谢至开口,郭三即刻取来了账目。
在郭三的账目才刚刚取来后,外面便是涌进了一大群的人。
这些人谢至也都认识,前几日还与他们在一个酒桌上喝过酒。
谢至可是没忘记,这些人一个个的可是不要脸的很,觉着是谢至请吃饭,他们竟是没人都点了一大堆,有人恬不知耻的在最后都打包带了回去。
谢至可是很记仇的,因而在这些人过来的时候,谢至理都没理他们。
这些人却也不在意,却是全都绕过他一窝蜂的涌入到了张鹤龄身边,有人追问道:“寿宁侯,你在银行存了银子?”
这些人一窝蜂的涌来把张家兄弟下了一条,张延龄小心翼翼的盯着几人,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其实这也不能怪张延龄,这些人一窝蜂涌过来,虎视眈眈的,完全是要抢劫的架势。
有人笑嘻嘻的问道:“我们只想知晓寿宁侯存了银子进来还能取到钱吗?”
这个什么话,既是存了银子,怎还有取不到的理儿。
张鹤龄不回答,谢至却是忍不住冲上去,道:“这话就说差了,既是存了银子进来,那随时都有取走的权力,只是若是在定期之内利息少些罢了,郭三,别犹豫,马上为寿宁侯取了银子,不然我富民银行不知要背多大一个黑锅了。”
既然要看让这些人看到富民央行的诚意,那也不必在耽搁下去了,越是耽搁,越会让人觉着他们这银行是有猫腻的。
其实天可怜见,谢至做的这一切多数还不都是为大明考虑,为他们这些人考虑,想着能把他们手里的银钱流转到合适的方向去。
郭三听了谢至之言,很快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先拿了账目,张口报道:“寿宁侯与上月二十五存入本行八千”
郭三才报一般,便被张鹤龄拦了下来。
张鹤龄急吼吼的道:“不必报了,本侯心中都有数,把银钱拿出便是。”
张鹤龄的心思打架都心知肚明,所谓财不外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家产报出来,那岂不是徒增麻烦吗?
张鹤龄阻拦,郭三自是也不再继续了,又问道:“寿宁侯若是直接兑换铜板回去的话,恐凭二位之力一下也不能带回去,不知寿宁侯可带了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