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惊住了,他们一直以为,这两日她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一副我也没有办法得过且过的模样。
没想到,她竟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孟天禾的几个儿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不会让他老子的尸骨在府内停放太久,并且,为了得到孟家几个老家伙的支持,他们一定会将孟天禾风光大葬,能办多大的排场就办多大的排场。”林星雨大步走向紧闭的大门口:“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说不定,孟府会借着掉丧安葬一事来抓咱们。”
三人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再次溜进了孟府。
老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孟府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再次以身犯险的潜入孟府。
孟府内果然如林星雨所料,下人们都身着白衣,头系白绳,就连府上的大红灯笼都换成了惨白惨白的白灯笼。
孟天禾的尸体停放在偏院祠堂,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令人反胃作呕的恶臭。
下人们纷纷掩面而过,就连处在祠堂的孟家子孙都难以忍受的皱眉捏鼻。
再浓郁的香料都掩盖不住这种比茅坑里的排泄秽液还要臭上十倍百倍的异味。
林星雨早有准备含了几片老姜片,如此一来,吸入的臭气倒是淡了许多。
“你不臭吗?”扮成下人的暗枭见林星雨面色如常,一副我没闻到有什么难闻的气味的表情,登时奇怪的低声问。
林星雨看了一眼,就算鼻子里塞了棉花,还依旧难以忍受那种比屎还要臭百倍的气味的暗枭,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阴煞玥:“你问他。”
阴煞玥跟一点红的性子极为相似,不同的是,一点红冷的完全没有一丝人味,比死人还死。
而阴煞玥至少还保留着人的情绪,冷的不够彻底。
暗枭见阴煞玥的表情跟林星雨如出一辙,顿时有种自己不配做杀手的感觉。
为了减轻鼻子的折磨,孟府子孙的办事效率很高。
很快一口棺材从祠堂内抬出,后面跟着孟天禾的一大群妻妾儿女。
不论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那种响彻云霄的哭声从棺材被抬出孟府后就没断过。
林星雨乔装成了一个洒冥纸的婢女,而阴煞玥跟暗枭则变成了抬棺墓的下人。
成功的出城后,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能抬着棺墓跟着前面做法的道士,前往孟家祖坟的位置。
没走多久,林星雨就发现越来越不对劲。
这条路绝对不是通往孟家祖墓的道路。
万般疑惑,只能藏在心中,一切只能见机行事。
兴许抬棺的阴煞玥跟暗枭两人也发现了不对劲,脚下的步伐慢了下来。
但见白色冥纸依旧不受所阻的从天飘下,也就打消了要扔棺逃走的打算。
越走越偏,脚下的杂草愈来愈茂盛,哭丧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音。
一直注意着身后孟家妻妾子孙动向的林星雨骤然回首,发现身后竟空无一人,再回头时,四名抬棺墓的下人,只剩下了两个,做法的道士及道士的两名徒弟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