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里正,你怎么来了?”畲人蓝阿潭茅屋之中,蓝阿潭看着过来的数人,愕然问道。
“哈哈,怎么?阿潭摆酒,老夫就不能来吗?”为首的一名年约五十余岁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笑着答道。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着一身赤金襄缵藩竹长袍,长袍袖口处绣着几株青竹翠曼,翻云朵坠,肥胖臃肿的腰间系着一条墨绿色的秦素玉带,略有发黄的长发高高束起,头上扎着一头黑色头巾,耳边还戴着一朵茶花,显得异常的花哨,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摆摆的,显得异常的臃肿不堪。
中年男子姓钟,为畲族之人,同时也是梅雨村的里正。
所谓里正,又称里君、里尹、里宰、里有司等等,为一里之长,为宋最基基层的小吏,因而在宋里正又被称作“里正衙前”。
里正虽为宋最末等的小吏,可也不能小瞧,原因就是里正与户长、乡书手共同督税,也就是掌户口、赋役、捕盗之事,同时里正一般是由乡里富户或地主担任,有钱有权有势,平日里乡民甚是畏惧。
蓝阿潭闻言畏畏缩缩,不敢接话。
蓝阿潭当然是发自内心的不希望这些人来到家中,原因就是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到缴纳赋税之时,这些人就会催命般的找上门来,不将家中搜刮得一干二净是绝不会罢休,完全是掘地三尺,搜刮钱财。
若遇到家中红白喜事,他们还会不请自来,吃饱喝足之后,还会顺手牵羊,牵走家中不多的猪、牛、羊等不多的财物。
“他们是哪里来的蛮子?”钟里正随后长满鼻毛的酒糟鼻子哼了一声后,肥硕的手抬了抬,指着李三坚等人问向蓝阿潭。
钟里正等人态度极为无礼,使得姚舆等人眉头一挑,当场就要发作,李三坚连忙用眼神制止住了姚舆。
李三坚倒想看看这个所谓的梅花村里正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是远方来的客人,是民家的人。”蓝阿潭闻言答道。
“民家的人?他们为何来到此处?”钟里正闻言皱眉问道。
“是瑶瑶领着他们来的,到这里歇息歇息,然后还要赶路的。”蓝阿潭本不想回答,但在平日里钟里正的积威之下,又不敢不回答。
“瑶瑶?”钟里正闻言顿时就来了兴致,臃肿的脸上显露出一种油光光的光彩,笑着问道:“瑶瑶在哪里?”
蓝瑶瑶长得美若天仙,名扬于十里八乡,因而当然就免不了有人觊觎她的美色,老老少少都有,这其中就包括梅雨村的钟里正。
钟里正觊觎瑶瑶的美色,已经达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了,恨不得立即将瑶瑶收入房中,肆意蹂躏。
此前钟里正也曾经向蓝阿潭提亲,是用一头猪为聘礼,欲将瑶瑶纳入房中,可却被蓝阿潭拒绝了,使得钟里正是极为恼火。
“她。。。她。。。在屋里。”蓝阿潭支支吾吾的答道。
“哈哈,是不是没有衣服穿不敢出来啊?”钟里正闻言笑道:“今日老夫倒是准备两套衣裙,老夫这就给她送进去。”
钟里正此言一出,顿时激怒了姚舆、许彪等人,就连李三坚心中也是一阵犯恶心。
不是李三坚拦着,徐彪早就起身将这个老不羞的按在地上往死里揍了。
瑶瑶无衣可穿,这个时候钟里正钻进去岂不就是打算占瑶瑶的便宜吗?简直太令人不齿了。
“不。。。不用麻烦钟老爷了。。。”就算是泥人也是有三分性的,蓝阿潭闻言心中愤怒,站起身来拦住钟里正等人面前道:“衣裙也不用钟老爷破费了,我正打算给瑶瑶置办几件衣裙呢。”
“哦,看来阿潭你是有钱了吗?”钟里正随后指着木桌之上的两贯铜钱问道:“是用这些钱吗?”
钟里正随后还看了看李三坚等人几眼,尤其将目光集中在了李三坚的身上,见到年轻英俊的李三坚不由得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哼,就算他年轻英俊又怎样,还不是穷棒子一个,钟里正随后心中暗道,况且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若将自己惹恼了,定让他们走不出这梅雨村,无论李三坚是什么人。
钟里正觊觎瑶瑶的美色,同时也明白自己除了有钱有势之外,其他就无法提及了,因此只要有人稍一接触瑶瑶,就会将其视作是对手,视为仇寇。
“用什么钱不用你管。”蓝阿潭气愤的说道。
“啪!”钟里正忽然伸出胖手,猛地抽了蓝阿潭一记耳光后打骂道:“泼奴才,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有点小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