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好事之后,皇帝便顺势给了她位份。”
“谢贵妃虽说不是她安排的,可大约就是因此,贤妃却也恨上了她。而且,谢贵妃因着与贤妃是闺中密友,倒知道一些旁人不清楚的事儿。”
沈钺心头一动,望向她。
叶辛夷叹了一声道,“彼时,贤妃与宁王……私底下已经有了感情,只是因着贤妃家道中落,要求娶为正妃,颇要费些周折,宁王为此,便想去立个军功,再回来求当时的太后赐婚。却不想,他人走了,自己的心上人却被他兄长占了。”
沈钺查过宁王,却没有想到,这当中居然还有这么一茬。
若谢贵妃所言不虚,宁王当时与贤妃已私定终身,可却没有外露半句,坊间更没有半分闲话,可见宁王是用了心的。
毕竟,男女之间的事,弄得不好,于男子而言,只是一桩风流韵事,于女子而言,却是祸及一生。
叶辛夷默了一瞬,又道,“后来,贤妃入了宫,宁王娶了妻,这桩往事便也不了了之了。再后来的事儿,咱们就都差不多知晓了。”
无非就是贤妃起初在宫中受宠,甚至比之谢贵妃还要盛上两分。
也许就是因为宠冠后宫,所以引起了旁人的忌惮。她头一个孩子出事后,她很是委顿了一段时间,后来,却又突然受了宠,还怀了身孕,诞下了龙子,只是可惜,那是个死胎。
“如果……你猜的都对的话,那朱景雩……”
“就是那个据说一出娘胎便死了的孩子。”
若是这样,便说得通贤妃当时明明已经没了争宠之心,又为何突然又引起了皇帝注意,而且,一次宠幸便怀了身孕……若贤妃如此,都是为了那个孩子……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再说,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的事儿……有宁王帮忙,也并非难事儿。
而自从那一次过后,贤妃就好似彻底淡了争宠之心,再未往乾和帝跟前凑过。
到这一刻,沈钺都不得不承认,叶辛夷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唯一有一点,若为了帝位,将孩子养在身边岂非更方便一些?又何必大费周章送回宁王身边?
“眼下,只剩证实了。”沈钺知道叶辛夷说,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是为何了。若果真能够证实宁王与贤妃之间有苟且,且生了个儿子,这件事一宣扬出去,宁王与那个位子便算得彻底无缘了。
只是……“这件事也不知朱景雩是不是知道。”
“不管他知道与否,从他那里着手,明显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所能用的时间可不多了。
何况……就算掩下了大军已然北上的消息,就冲着眼下的局面,宁王也可能随时发难。
沈钺抬手摩挲着鼻尖,沉吟片刻后道,“这事儿倒也不难。若你的猜测都是真的话,如果宁王和朱景雩有什么事儿的话,贤妃定然会关心则乱,哪怕她再能藏,也终会露出端倪来,届时,你在她身旁,仔细观察,倒不愁证实不得。”而只要能证实了她的猜测,有没有证据的,倒是其次。当中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