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宁王定然会有所动作,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所以,欢欢儿,你听话,你先离开。否则,宁王定会想方设法拿你。”
“倾你全力,还能拦住那消息多久?”叶辛夷此时也皱起眉来。
沈钺望着她的眼,漆眸中闪烁着种种复杂,良久,他才一咬牙道,“要倾尽全力,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京城,可是,你认为,没有消息,宁王就猜不到了?”
“但在没有消息之前,他至少不敢确定不是吗?两三日的工夫总还有的吧?”
沈钺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只是无言盯着她,不语。
叶辛夷抬手轻握住他的,“阿钺,你再信我一次,我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沈钺还是只是看着她,不语。
叶辛夷叹了一声,拉着他到一旁坐下,这才娓娓道来,她本也没有打算瞒他。
“我入夜后不久就出了永安宫,之所以这个时候才来找你,是因为在来这儿之前,我先去找了谢贵妃。”
沈钺眼中狐疑重重,“谢贵妃?你去找她做什么?”
“你虽然在这儿,但也应该知道今日永安宫请了太医吧?”他在宫中本就有其消息渠道,何况,他如今执掌了禁军,她又在永安宫,只怕那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果不其然,沈钺点了点头道,“知道。说是贤妃有些微恙。”
其他的,见于叶辛夷无碍,他便也没有深查。这么看来,倒还与她非要留下有关了?
“今日清早,我去贤妃宫中,闻到她身上一阵药香。贤妃擅长调香,可这香料哪怕配料一样,只要用量之间有微末的差别,那都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甚至是同一个人所制,也会有微乎其微的差别。可是,贤妃宫中的那香,却是与我之前在朱景雩身上闻到过的,一般无二,没有半分差别。”
他们前不久才与朱景雩有过生死之战,她这鼻子又很是灵光,能闻到这味道也并不奇怪。只是……“那又如何?朱征父子本就与贤妃共同谋事,自然免不了接触,互相赠香也并无不可。”
“一般的香自然没什么。可这香,据我所知,却是克制哮喘之症的,而且,并非针对一般的哮喘,而是专门针对对花生敏感,进而导致喉咙肿大,呼吸困难,引起哮喘的症状。”
“你是说……朱景雩有这样的症状?”沈钺问着,眼中疑虑却更深了两重。
叶辛夷却是“嗯”了一声,笃定地点了头,“朱景雩不能碰花生,哪怕只是微末一点儿,也会导致他呼吸困难。”
沈钺眼底掠过一道利光,望向她时,眼底疑虑更深,这样致命的事儿,必然藏得隐秘。他自从怀疑宁王父子以来,便是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深查朱征父子,即便如此,也从未听到过一星半点儿有关这方面的消息,可叶辛夷的语调却是那么平静自然,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一般。
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叶辛夷知道,这个事情一说出口,必然会引来沈钺的怀疑,何况,他本来就疑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