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不成。本宫难得遇上你这么一个投缘的,今日你非得坐在本宫身边不可。”贤妃却是笑着拉紧她的手,一双丹凤眼轻睨着她,嘴角明明笑着,那笑却不及眼底。
“这不合规矩。”叶辛夷的笑有些干巴巴了。
“本宫不是那等只知死守规矩的,何况,就这么点儿事儿,本宫还扛得住,你只管安心陪在本宫身边就是。”贤妃笑着应道。
叶辛夷讷讷点着头,“多谢娘娘厚爱。”后头的话,在贤妃笑眯眯的眼神中,却是再说不出半个字了。
过了一会儿后,叶辛夷又是一脸尴尬地笑道,“娘娘,臣妇一会儿一定陪您一起入席,只是眼下,娘娘怕还是得放开臣妇一会儿。”
说到这儿,叶辛夷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皮,放低嗓音道,“我……臣妇有些内急,怕是要先去趟官房。”
贤妃有些诧异,继而却又笑起来道,“这都是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正好,本宫也有些内急了,咱们一起去吧!一会儿也好开席。”说着,便是携了叶辛夷的手站起身来。
至此,叶辛夷彻底惊了。哪怕到了官房,贤妃也一直与她寸步不离。叶辛夷终于是死了心,直到开了席、席间,甚或到了宴罢,她都再未试图脱离贤妃的视线。
好不容易,眼看着大部分的人都放了筷子,贤妃也跟着放了。
这便是要结束了。
叶辛夷在心里缓过一口气儿来,这折磨总该结束了吧?
只是,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却有一队禁军匆匆而至。
贤妃蹙了蹙眉,目光往后一瞥,方才引叶辛夷过来的那位掌事宫女立刻心领神会了,蹲身行了个礼,便是快步朝着那队禁军而去。
与那领头的禁军总旗低语了两句,那掌事宫女的脸色却是愀然一变,方才的庄重沉稳竟是瞬间不见了踪影,脚步匆匆,甚至不自觉地小跑着回到了贤妃身边。
她这般模样,让贤妃脸上的神色也跟着不好看起来。只是也不知贤妃究竟在执着什么,捉着叶辛夷的手,竟还是没有松开来。
那宫女已经走到了近前,被贤妃一个眼神扫过去,登时神色一紧,却也跟着端肃了神色,略缓了缓,才压低嗓音在贤妃身边道,“娘娘,那头前殿出事儿了。”
她声音虽然压得低,可耐不住叶辛夷离得近,耳力又好,还是听了个清楚。
前殿,正是今日七夕夜宴,宴请男宾之处。
叶辛夷倒是很好奇,乾和帝不是龙体欠安吗?那这七夕宫宴却该由谁来主持?莫不是宁王这位皇太弟?
贤妃的眉眼却是惊跳了一下,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叶辛夷,却是终于松开了自放下筷子后,又一直握着的叶辛夷的手,然后将身子侧了侧,稍稍背对着叶辛夷,压低嗓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掌事宫女的脸色却有些发白,虽然被贤妃冷眼扫着,勉强维持住了镇定,可那眼神却还是有些打飘儿,“成王……成王不知怎么,竟是跌进了荷花池里,宁王殿下派了好些个人下水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