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廷深全程目光含笑,伸手帮她把灯关了,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卿卿,晚安。
……
第二天一早,温云卿起床后,见客厅中放着她的行李箱。整个套房静悄悄,不知道穆廷深是不是还没起,温云卿轻手轻脚地检查了一下,东西的确都收拾过来了。
刚合上行李箱,穆廷深的房门从里面打开,穿着睡衣,头发有点凌乱,眼睛惺忪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开口,声音带着刚醒时的微哑:“卿卿,你起这么早?”
温云卿的心尖儿颤了一下,暗暗嘀咕:大早上就放低音炮,谁能受得了啊。
“嗯,我有晨练的习惯,生物钟都定了。”起初她还不大自然,说了两句,状态就调整好了,“你要不要再去睡会儿,还很早呢。”
“不用了。”穆廷深慵懒地靠在门框,看向温云卿。整个套房,只有她是彩色的,鲜艳且明丽。
虽说是“总统套房”,因为这里不是什么一线城市,房间质量也就那么回事。大归大,洗手间却只有一个。
既然都不睡了,都要去洗漱。温云卿指了指洗手间:“你先去还是我先去?”
卫生间在洗手间里面,穆廷深想了想,说:“我先去上个厕所,然后你去洗漱。”
“好。”说完后,温云卿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对话,为什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穆廷深在她眨眼后,也琢磨过味儿来了,耳根悄然爬上红晕。
“咳,那我进去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走,好像身后有什么追着他似的。
等两个人洗漱完毕,酒店的早餐也送到了。温云卿换了干净合身的衣服,和穿着休闲装的穆廷深在小桌前,相对而坐。
她啃了一口全麦面包,又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才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让你见笑了,那些人是我爸爸的债主,来讨债的。”
她是穿书的,对原主的亲生父母没什么感情,说起这事很平静。可是这一幕落在穆廷深眼中,成了“故作坚强”。
他不由得想,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要经历过多少这种事,才能如此波澜不惊?
饭也没什么胃口吃了,穆廷深一边擦着手,一边问:“以前也被讨债过?”
“嗯,”温云卿回忆了一下,“他特别爱赌,又逢赌必输,但是头一次欠这么多。”
以前只是一有钱就被他败光,日子过的艰难点儿,这次没看他都卖女儿了么。不过温云卿觉得,吴胜口中的五百万多半是掺杂了水分,利滚利也不至于这么快啊。
说话的时候,她没看穆廷深,因此也没看到他眼中的怜惜。她就跟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似的,继续道:“他没钱的时候还去我学校堵我,让我给他钱,我才不给。每次要不到钱,他都骂骂咧咧的。”还会打人,温云卿在心中补充道。
原主也真是不容易,好好的一个千金大小姐,在这种家庭长大。一放假她就去便利店、或者给人发传单打工,这么多年才攒了一千多块钱。
穆廷深越听越难受,嗓子跟